陳嬤嬤徹底慌了,她不明白少夫人究竟在想什麼。可身子已經破了,難不成還要拒絕同二少爺好好過日子?避子湯,那可是傷身子的藥,吃多了便會不孕。

“嬤嬤不必勸我,若嬤嬤不去準備避子湯也可,待來日有了孩子我做掉就是了。”

“少夫人,二少爺他。。。”

“別跟我提他!”趙安然忽然喊出了聲,半晌又道,“今後我們自己用膳,他來了就將他送去平夫人那。這個院子裡的人你也知會一聲,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起他,否則就攆出去。”

陳嬤嬤沒有再勸。她也知道二少爺做的過了。

但是,她真的希望他們能好好的過日子。

這一日,柯雲嵇一直窩在書房,哪裡都沒有去,他心不靜。看不下書,也寫不出字,只坐在書房裡發呆。

要說後悔嗎?他不後悔,能得到她是他的渴望,但他卻懊惱自己的衝動,那樣傷了她。

吱呀門響。婁海進來了。

“她怎麼樣了?”

婁海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柯雲嵇有些急躁了,慌張了,忙道:“她到底怎麼了!”

“二少爺。二夫人她。。。她叫人準備了避子湯,而且讓丫鬟守在門外,說,說若您去用膳就把您請到平夫人屋裡,還。還有,少夫人還說了但凡您去了那歇著。也不必攔著您,只要,只要準備一碗避子湯就。。。”

避子湯!

柯雲嵇咬著牙青著臉,良久道:“可請了大夫?”

他記得她的身上都是他咬過的痕跡,下\身也破了,若不用藥會很疼。

“沒有。”

柯雲嵇蹙眉,說道:“速去將安大夫請來。”

大夫是請來了,可是卻進不了趙安然的院子,婁海急忙報給了柯雲嵇,柯雲嵇想了想站起身去了趙安然的院子。

遠遠地看見安大夫被攔在門外,柯雲嵇上前怒道:“讓開!”

竹兒卻冷冷地看著柯雲嵇,冷聲道:“二少爺,我家姑娘說了以後這裡白天不歡迎您,若您想找人說話,隔壁的平夫人和雙姨娘正盼著您去呢。”

竹兒進屋見到趙安然一身的青紫,又在洗澡的時候看到下身的傷口,心疼地直抹淚,此時柯雲嵇送上門來,她豈能放行。

“我家姑娘歇息了,二少爺請回吧。”

這回卻是菊兒出聲了,一旁的陳嬤嬤看著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忙上前道:“二少爺回去吧,姑娘她。。。是不會讓大夫看的,女人家。。。總要臉面的,二少爺便是回吧。”

柯雲嵇知道進不來門了,可他卻是越發的害怕了起來。

趙安然的性子他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他知道,她很倔強,如今他強迫了她,她若有恨還好,若是形同陌路的無視,他真的怕他受不了。

柯雲嵇的擔心並沒出現,但更糟糕的狀況出現了。

趙安然沒有拒絕他晚上來她的房間,也不會拒絕他的觸碰,但冰冷的容顏卻讓他下不去手,尤其是當他試圖去解她的束腰,試圖激怒她讓她衝自己發火的似乎,她居然完全不顧屋裡有沒有他人,也不顧是不是青天白日,就那樣順著他的動作自薦枕蓆。

柯雲嵇痛苦了,他明白,他那句沒有說出的話傷了她的心,“淫\蕩”二字就像是一根刺紮在心裡拔不出來了。她這是在自輕自賤,把自己這裡當做了青樓楚館,任他取,任他樂。

可他不想這樣侮辱他,他真的是無心的。

他想解釋,可看著她冰寒毫無表情、面無血色的臉,他又說不出來了。

他沒有再碰她,每天都宿在她那兒,她也再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連門都沒有再出去過。

他一度怕她想不開,便叫人日夜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