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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會有陸地,這是有經驗的水手都知道的常識。海豹號船長塔塔里斯站在甲板上,望著遠處的海平面,那裡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暴風海盜團所在的海盜島。
暴風海的可怕並不在於暴風,雖然大自然的可怖之處是人類無法抵禦的,卻總會給人以活路。而且,除了幾處特殊的海域,常年激流、漩渦不斷外,大部分海域還是風平浪靜的,暴風海上真正可怖的是——暴風海盜團。
塔塔里斯常年往來於這條秘密的航線,對這裡的每一處水流都瞭如指掌,多年的海上生涯讓他擁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體魄和膽量,可一想到海盜島上那位瘦得只有八兩肉的乾枯老者,他就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背脊處升起。
“陸地!”
站在嘹望哨上的水手指著前方歡呼一聲,所有的水手都立刻興奮起來,無論海上的生活如何愜意,人類對於陸地總有一種奇怪的情結,只有站在土地上,人們才會覺得有安全感。
“看看你們那點兒出息!”
塔塔里斯笑罵道,水手們也不生氣,在海上討生活的人,罵人與被罵是家常便飯,彼此都不當回事兒。
漸漸地,海盜島在前方露出了身影,十幾只海鷗好奇的圍在船頭附近翩翩飛舞,象是在舉行一個歡迎儀式,幾個水手拿出麵包,揉成麵包屑灑在甲板上,這些海鷗盤旋了一圈後,落在甲板上開始啄食。
一艘巡海地快船快速地駛過來。船頭上站著一個魁梧的大漢,赤裸的胸口露出一片濃密的黑色胸毛,頭上扎著一條紅色的帶子。
“老海豹,這回帶什麼好東西來了?”那個海盜笑著向船上的水手們打招呼。
“紅飄帶,本來想給你帶一個岸上地妞給你,怕你在海上淘空了身子。應付不來!”塔塔里斯船長開著玩笑。
“切!俺老黑地身體壯實得很。你就是帶上十來個妞也能輕鬆搞定。”紅飄帶的本名就叫黑德,所以自稱老黑。
“就怕僧多肉少,憋得老黑虛火上升可就麻煩了,哈哈……”
一名水手也開始了玩笑,很顯然,這些人相互之間都很熟悉。彼此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快船擦著海豹號的船舷駛過,黑德揮揮手。指揮著船繼續巡海,海豹號繼續朝著海盜島駛去。
海盜島是一塊麵積相當大的島嶼,周圍暗礁林立,在海盜島四周形成一片天然的屏障,只有海盜島內部地人才知道哪一條航道可以安全出入。
和普通的港口不同,海盜島地港口沒有延伸在外的船橋。但島前的珊瑚礁形成了一座天然的船橋,而且也是一座最好的避風港。塔塔里斯已經進出這個港口無數次,便是沒人導航也能輕鬆進出。港口裡是清一色的快船,這種快船地船體細長流暢。甲板低矮,最適合海上快速突擊。
在港口裡轉了一圈之後,塔塔里斯指揮著海豹號在快船中間好不容易找了個狹窄的縫隙擠了進去,將船泊在岸邊。
岸邊上已經擠滿了海盜,這些人一看到海豹號靠岸,紛紛圍了上來,象是趕集一般,海盜島上沒有裝卸工人,這些海盜在劫掠之外通常也沒有其它事,賭賭牌、喝喝酒……精力充沛的人在島上做做義工,不過,給海豹號卸貨是每名海盜都樂意做地——那是專門為島上運送生活物資的,對於常年在海上飄泊地人來說,陸地上的物品絕對是奢侈品。
在海盜和船上的水手卸貨的時候,一名海盜輕巧地穿過擁擠的人群找到塔塔里斯船長,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又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塔塔里斯船長找到船上的大副,低聲囑咐了幾句之後,也隨之從船上消失,水手們倒是已經習慣了——船長每次上島總要失蹤一段時間,都是在外面討生活的,他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管好自己的嘴巴和眼睛。
海盜島雖然面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