烊了,只得買了些乾糧充飢。

沒走多久,天就已經黑盡了,天空中無星無月,除了手電照射著的前方的一截道路,四周是一片漆黑。路確實並不好走,坑坑窪窪,最要命的路面是由沙石鋪成的,一些大的石子把腳硌得隱隱作疼。

還好鎮南方和小惠都做了充分的準備,兩人都穿著運動服,運動鞋,否則這夜路就更加艱辛了。烏嘎幾次想搶著幫鎮南方和小惠揹包,都讓他們給拒絕了,鎮南方是因為警惕,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對這個烏嘎不太放心,具體為什麼他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而小惠則是出於善良,她本身身手就很好,雖然旅行包並不輕,對她來說卻不算什麼,所以也不願意麻煩烏嘎。

手電是鎮南方他們提前備下的,鎮南方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思很是縝密,他備了四把強光手電,都是帶電擊的,還備了兩個頭燈,兩把工兵鍬。當時小惠還笑他,這哪象是去查案的,更象是去盜墓的。

一路上鎮南方向烏嘎打聽了很多關於南部的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他特別關注的是喪葬的一些習俗,當然也包括巖洞葬。烏嘎說得很仔細,看得出他是相對開化的人,雖然他的普通話很彆扭,可他還是努力地用他的普通話和鎮南方他們溝通。

這一路都很是寧靜,除了偶爾聽到幾聲鴉鳴,就只剩下風聲。

走了近兩個小時,小惠忍不住問道:“烏嘎大哥,大概還有多遠?”烏嘎說道:“前面還有一座山嶺,翻過去就差不多到了,按我們現在的腳程,應該再有一個半小時吧。”烏嘎的話讓小惠看到了希望,雖然他們根本看不到遠處是不是真的有座山。

烏嘎停下了腳步:“對不住兩位,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們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來。”小惠說道:“烏嘎大哥,天太黑,你把我的手電拿上吧。”烏嘎猶豫了一下,接過小惠遞過去的手電,然後向右邊的樹木中走去。

鎮南方把揹包取了下來,坐在揹包上,剝了一粒棒棒糖,含在嘴裡:“小惠姐,要不?”小惠搖了搖頭,鎮南方從包裡又取出一支手電遞給她,這次她接了過去。

鎮南方望向右邊的樹木,烏嘎的手電應該已經關掉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換做他在方便的時候也不會讓手電亮著,那樣會很不自在,尤其是知道有女人在附近的時候。可等了近二十分鐘後,鎮南方的心裡有些懷疑了,他站了起來:“小惠姐,烏嘎會不會跑了?”小惠說道:“不會吧?沒理由啊?”

鎮南方說道:“你在這等著,別亂動,我去看看,對了,手電別關了。”小惠說道:“我和你一塊去吧?”鎮南方想了想說道:“你還是在這等著吧,萬一我們都迷路了就麻煩了。”小惠說道:“那你小心一點。”鎮南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也小心一點。”

鎮南方向著烏嘎離開的方向追去。

他不時地回過頭去,望向小惠手電發出的光亮。只要還能夠見到那光亮,自己就不會迷路。鎮南方沒有揹包,行動起來自由多了,他的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握著槍,雖然他的膽子並不小,面對危險的時候卻不敢大意。

鎮南方的搜尋並不順利,他不熟悉這片林子,視線又不敢離開小惠的手電光,二十分鐘後,他放棄了對烏嘎的尋找,他並不擔心烏嘎出事,因為他知道烏嘎應該是把他和小惠給甩了。鎮南方回到了小惠的身邊,小惠看到鎮南方的樣子,已經知道了結果。她說道:“那個烏嘎是不是扔下我們跑掉了?”

鎮南方點了點頭。

小惠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回鎮上去還是繼續往前走?”鎮南方說道:“回去。”小惠問道:“為什麼?”鎮南方說道:“烏嘎跑掉了,說明他給我們帶的路一定有問題。”小惠說道:“在鎮上的時候你也不打聽一下。”鎮南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