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

雪雁在一旁道:“若是有人能打聽得到訊息就好,如今也不知道忠親王府那兒怎麼樣了。到底抓到人了沒有,若是沒抓到還好,抓到了只怕真的就糟了。”

黛玉想了想說道:“拿紙筆來。我與乾孃寫封信去,讓她打聽打聽。她與忠親王府是親戚,想來由她打聽最為合適。”

湘雲急了,問道:“難道要將那人身份告訴姜夫人不成?”

黛玉淺笑道:“我若不坦坦蕩蕩。只怕乾孃還以為我心中藏私。此時倒是大大方方的說給她聽,又將厲害關係擺明了,求她相助,如此她才更會幫我們。若是遮遮掩掩,反倒沒了意思。她心中只怕也覺得不爽快,沒得看輕我們倆。”

湘雲聽完默默不語,細細的琢磨,片刻後也恍悟了過來,只在一旁看黛玉寫信。

信一寫完,黛玉便叫雪雁親自跑一趟。又讓她小心回話。雪雁馬上出府去了尚書府那兒,從角門進去了,等著通報。

沒一會雲步便親自來接,送她到了遊廊上,便讓她獨自進去。

雪雁進了上房。見堂屋沒人,便尋到耳房,一直尋到裡間,才看到姜夫人正端坐在床邊等著。

雪雁上前行禮請安,又道:“叩擾了夫人多有得罪,只是如今有一事,小姐急著請夫人出手相助。還望夫人海涵。”

姜夫人點了點頭,笑道:“我知你今日來必是有事要說,才讓她們去外頭守著,有什麼你但說無妨。”

雪雁忙把信遞了過去,靜靜的等著姜夫人看信。姜夫人一看完,雪雁便接著說道:“夫人。今兒的事,想必夫人也知道。小姐和雲姑娘都猜測著,只怕是那府裡的那位銜玉的哥兒做的。小姐曾與他同住一個園子,他要是坐實了浪蕩子的名號,只怕小姐的名聲也要受損。還望夫人幫忙周旋一二。至於這浪蕩子,日後再收拾他不遲。”

雪雁最後一句說的咬牙切齒,姜夫人聞言笑了起來:“我自然早有打算,只是你為何這般不喜那位公子,難不成他做過什麼?”

雪雁只得把寶玉對黛玉不敬的事兒說了幾樣,又道:“我們姑娘處處謹言慎行,可耐不住那府里老太太仗著自己是長輩,常叫了公子與幾個小姐到跟前玩耍。我只恨自個出身低賤,不得反抗。不然我定要帶著小姐出走才好,遠離了這賈府躲個清淨。”

姜夫人點頭笑道:“你說的,我早知道了,如今不過試你一試。你回去告訴玉兒,讓她只管放心。人是抓著了,但是我早與我表哥說了,不可洩露出去,也當沒發生過這事兒,將他放了。你說的對,日後我們再慢慢收拾他。這事兒已經壓了下去,那些府裡的太太小姐們為了自個的名聲,也不會大肆宣揚這事兒。”

雪雁心中大鬆了口氣,長嘆了一聲。姜夫人又笑著問了她些黛玉日常的作息,又吩咐黛玉隔幾日再來府上,她有話要說。雪雁領了命,這才回了林府報信去了。

才一到家,就見林府偏門那裡好像有人進去了,兩匹馬被下人牽了進去。她遠遠的瞧不清楚,只得先從角門回了黛玉那兒,又將姜夫人囑咐一事告之。

黛玉和湘雲都鬆了口氣,原來姜夫人手腳這麼快,早便打點妥帖了,真真是白著急了一把。

雪雁又把方才看到有人來了說了出來,黛玉不禁納悶,問道:“來的人是誰,你可看清楚了?”

雪雁搖了搖頭:“隔著太遠,看不大清楚,但看身量好似那府的璉二爺,另一個便沒見過了。”

黛玉隔著窗子叫了小紅進來,對她道:“你去前頭打聽打聽,家裡來的是誰,來做什麼。”

小紅噯了一聲出去,過了一會便回來了,道:“那邊府裡的璉二爺來了,另一個是寧國府的珍大爺。”

雪雁納悶,這賈珍來做什麼?那可是爬了兒媳婦床的老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