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遠遠便瞧見一男一女前來,男子也不過二十,女子年方十八,男子一身絳色錦袍,繡著祥瑞,俊朗不凡,尤其是那雙眸子,璀璨耀眼,而女子一身黛色長裙,端莊得體,嘴角噙著淡淡地笑容,溫婉動人。

慕梓煙打量著眼前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這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隨時可以要人命的。

只是皇帝與慶王之間的關係甚是微妙,透著疏離,六年前,老慶王,也便是皇帝的四弟突然暴斃,當時的慶王妃便也跟著殉情,只留下一雙兒女,年僅十四的慶王府世子君千勍成為了最年輕的王爺,承襲了王位,更是請旨賜了封地,而後便帶著妹妹瑜安郡主去了封地,自此六年,再未回來。

偌大的京城,每日都會發生不少的事兒,久而久之,又有誰會記得名不見經傳的慶王呢?更別提最年輕的慶王了。

至於侯依依與君千勍之間的關係,慕梓煙也不便多言,也不過是年幼無知的相處罷了,那不過是侯依依由內而出的一種敬佩罷了。

可是這瑜安郡主,如今卻出落得這般明豔動人,讓人倒是移不開眼。

君千瑞不甚在意,對於這二人,他自是陌生的,也提不上什麼在乎來。

等到君千勍與瑜安郡主上前恭敬地行禮,眾人才將視線收回,心中卻也開始各自盤算前來,六年不回的慶王,突然回來,看來京中要變天了。

“臣參見太后,皇上。”君千勍恭敬地行禮。

“瑜安參見太后,皇上。”瑜安郡主亦是恭敬地行禮。

“平身吧。”皇帝神色顯然是淡淡的,沒有多餘的情緒。

涼王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慶王,眸低閃過幽光。

君千澈與君千皓也難免有了警惕之心,對於他們來說,慶王不足為懼,一個離京六年的慶王,只是佔著封地無所作為,對於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不過君千澈看著瑜安郡主的模樣,卻多了幾分地興趣。

慕梓煙卻知曉這瑜安郡主並非慶王親生女,乃是他部下的遺腹子,後來因著部下為護他而死,便將瑜安郡主收養了,更請旨賜了封號。

慕梓煙上下打量著瑜安郡主,想起前世的瑜安郡主,最後嫁給的並非是太子,而是君千皓,只可惜,最後還是敗給了鍾璇,毀容自盡。

而慶王君千勍並未參與任何地黨派紛爭之中,在瑜安郡主死了之後,他便回了自己的封地,自此再未入過京城。

慕梓煙覺得這其中必定還有她不曾發現的隱秘,只因為她隱約覺得自己前世所看見的並非真相。

她沉默了良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君千勍與瑜安郡主已經各自落座,以太子為首,為太后送上壽禮。

每年太后與皇上的壽宴,皆是諸位皇子表現的時候,尤其是太子與三皇子馬首是瞻,而其他依附於二人的皇子則是低調行事。

因著剛剛洗脫冤屈,太子自是要揚眉吐氣一番,這壽禮自是大手筆,乃是用黃金打造的經書,上面刻著經文,讓人移不開眼,如此正好與那金蓮倒是遙相呼應。

君千皓也不甘示弱,自是用太白玉雕刻了一尊玉觀音,待放到燭光下,還隱約散發著嫋嫋青煙,當真神奇。

太后自是滿意地點頭,最後到了君千瑞那處,慕梓煙親自推著他上前,他想要下來,太后卻擺手道,“免了。”

“是。”君千瑞自懷中將錦盒拿了出來,而後遞給了太后,“皇祖母,這是孫兒送給您壽禮,祝皇祖母福壽安康。”

“好好。”太后將錦盒開啟,待看到裡面的雕像,她明顯一頓。

慕梓煙在一旁說道,“回太后,這是十二殿下不眠不休了五日,親自雕刻的。”

“好好好。”太后又連說了三個好字,垂眸看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