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大姐,陪我玩。”慕凌珏拽著她的衣袖,笑得燦爛無比。

慕梓煙垂眸看著他,“好。”

齊氏低笑道,“你可別將他給慣壞了。”

“娘,你且去歇息會,珏兒便交給女兒吧。”慕梓煙抱起慕凌珏,淺笑著說道。

“你啊,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道,等他出生之後好好教訓的?”齊氏無奈地說道。

“娘,這不是童言無忌嘛。”慕梓煙連忙辯駁道,而後便等齊氏離開,抱著慕凌珏玩鬧起來。

侯府內,侯夫人得知候世子死了,便躺在床榻上哀嚎不已,傷心痛苦。

侯依依自是陪著侯夫人,憤憤道,“娘,哥哥走了,還有女兒呢。”

“女兒啊,你哥哥的屍體呢?”侯夫人看著她問道。

“如今還在府衙內,最遲也要三日後才能送過來。”侯依依看著她說道。

“你哥哥一向乖順,怎得卻遇到這等子事,但凡能早些查出真兇,他也不至於喪了命。”侯夫人此言自是責怪起慕梓煙來,倘若不是她放手不理,也許她的兒子也不會死。

侯依依聽著越發地傷心,看著侯夫人,強忍住淚水,“娘放心,女兒一定要查出兇手。”

“你哥哥都沒了,查出真兇又能如何?”侯夫人此刻只想要兒子,見侯依依如此說,更是傷心不已。

侯依依自是寬慰了侯夫人幾句,便命人好生伺候著,這才出了院子,待行至前堂,見侯老爺面色凝重地坐著,她上前福身,“爹爹。”

“過兩日將你哥哥的屍體待回府。”侯老爺說罷之後,起身離開。

侯依依站在廳堂內,雙眸閃過幽光,便出了府,去了京兆尹府衙。

張宗看向呂娘子,二人盯著候世子的屍身瞧著,等到侯依依前來,低聲道,“侯大小姐,候世子的屍身要等到三日之後才能領回?”

“我知道。”侯依依低聲應道,“只是不知張大人何時能破案?”

“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此案甚是棘手,也很蹊蹺,關鍵是候世子親口承認乃是兇手,故而也無從查起,不過請侯大小姐放心,我自是會查出兇手。”張宗看著侯依依說道。

侯依依微微點頭,看著候世子的屍身,雙眸含著淚轉身離開。

只是當夜奇怪的是,候世子的屍身卻不翼而飛了,這讓張宗惱怒不已,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屍體帶走,簡直是對京兆尹府衙的公然挑釁。

顯然此事也驚動了皇帝,更是給了張宗捉拿真兇的期限,若在期限內還未查出真兇,便拿張宗問罪。

慕梓煙得知此訊息之後,淡淡一笑,直等到張宗親自前來,二人自是密談了一會,張宗便離開了慕侯府。

“大小姐,已經有端倪了。”芸香雙手遞過密信,垂首立在一旁。

“好。”慕梓煙淡淡地應道,待看罷密信之後,“繼續盯著。”

“大小姐,候世子那處?”芸香難免還是有些擔心的。

“他們想要利用此事,必定不會聲張。”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芸香垂首應道,便退了下去。

如此又過了兩日,距離皇上定下的破案之期還有兩日,張宗自是急的火燒眉毛,卻是毫無線索。

直等到期限已到,兇手還未查出,皇上大怒,當下便將張宗革職押入大牢。

呂娘子自是著急不已,便抱著張謙前來尋找慕梓煙,卻被慕梓煙擋了回去。

而張宗被下了獄,百姓得知之後,紛紛跪在了京兆尹府衙外,自是不能因著此事而當真失去了如此剛正不阿的府尹。

慕梓煙氣定神閒地坐在軟榻上,聽著芸香的稟報,嘴角勾起邪魅地笑意,“看來他們也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