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九曲迴廊,青絕和白鯉的身影便落到了身前,朝他抱拳回道:“王爺,屬下等已經查到了!”

皇甫翊滿意點頭,滿身風華道:“說。”

青絕輕步向前,湊到皇甫翊耳邊說了幾句。

皇甫翊拳頭猛地拽緊,看向青絕:“確有此事?”

“千真萬確!”青絕重重點頭答道。

白鯉亦向前將一隻髮簪遞給皇甫翊道:“這個是證物。”

皇甫翊接過一看,眸子驟然森寒一片,問道:“她人在哪?”

“被關在一處黑屋子中,有重兵把守,屬下怕打草驚蛇,不敢久留。”白鯉回道。

皇甫翊沉了半響,看向白鯉二人道:“派人去守著,有任何異動,立即將她帶走!”

“是!”二人抱拳一拜,一青一白兩名身影一閃立即消失在空中。

皇甫翊倨傲立在迴廊上,寒風肆意下,可見得滿身紫玉之氣已是冰雪成霜,他眸中盡是怒意,蘇馥珮說得果真沒錯,太后該廢!

沉了半響,他鬆開拳頭,大步往太后寢宮而去。

太后宮中的主事太監安祿壽正從宮中出來,見到皇甫翊來了,不由得一愣,立即笑臉迎上去道:“翊親王吉祥!”

“安公公請起,請代本王通傳一聲,本王有要事求見太后!”皇甫翊瞥了安祿壽一眼,負手答道。

安祿壽為難道:“真不巧,太后今日與皇上拌了幾句嘴,此時正在午睡,連午膳也沒用,翊親王要不晚些時候再來?”

皇甫翊紫眸一沉道:“公公儘管去通傳,本王保證太后會見本王!”

她此刻滿肚子怨氣正沒處發,正好他來了,可以發在他身上,這麼好的機會,她如何不會見他?

安祿壽猶豫了片刻,還是應了聲道:“翊親王稍等!”便帶著人轉身進了寢宮,沒過片刻,果然出來笑道:“太后請翊親王進去!”

他跟在太后身邊這麼多年,也無法揣摩太后的心思,翊親王長年在外,確能知道太后所想,果真料事如神!

皇甫翊嘴角一勾,負手邁進殿中。

只見太后已經坐在了外殿的高座上,練紗正在幫她理髮髻,確是剛睡醒之狀。

皇甫翊走過去,一臉平靜,紫眸淡淡掃了太后一眼,朝太后抱拳一禮:“兒臣參見太后。”

太后揚手扶了扶髮髻,瞥了皇甫翊一眼,冷嘲道:“哀家可受不起你這位大功臣的禮,大功臣現在炙手可熱,天下百姓都說哀家這個太后屈辱了你,哀家若再受你的禮不是更讓天下人責罵嗎?到時候任何一個無知百姓都會指著哀家的鼻子罵哀家,要皇上廢了哀家這個太后!”

皇甫翊挑眉道:“難道太后認為,天下百姓說錯了?”

“放肆!”太后眸子一寒,冷聲大喝:“翊親王也要造反?”

“造反?”皇甫翊看著太后犀利道:“若兒臣要造反,這天下豈是這般?兒臣為皓月國盡心盡力,以至於妻離子散,兒臣上對得起死去的父皇,下對得起天下百姓,兒臣問心無愧,但是太后你可能就得斟酌斟酌是否問心無愧!”

“你是何意?”太后冷冷瞪著皇甫翊問道:“哀家是你父皇親封的皇后,現在又是太后,一國之母,何其金貴,翊親王一而再再而三與哀家作對,還護著金殿放肆的刁民,你這也叫對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哀家的為人你父皇自然清楚,就不勞翊親王斟酌了!”

“父皇是一代明君,卻被某些人矇蔽了雙眼,父皇若泉下有知,必定痛心疾首。兒臣只是奉勸太后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要把自己後路都堵得太死,否則將來做困獸猶鬥!”提到先皇,皇甫翊眸中一片沉痛,滿身寒氣漸露。

太后臉色大變,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了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