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卻是擔心不已,蘇姑娘,為了你和少莊主,忍耐呀!

蘇馥珮是誰?忍一次兩次已是極限,這老頭兩次三番地踐踏她的尊嚴,天可忍,地不可忍。

她放開小豆芽,向前一步笑道:“本來我是不喜歡賀章的,聽你如此一說,我決定了,我要接受賀章,我要嫁給他,然後——氣死你!”

“你……”賀奉先氣得鬍子猛地顫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你你你!

蘇馥珮再冷笑道:“怎麼?賀老將軍不是很英武嗎?如今怎麼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賀奉先腮幫子鼓得像青蛙,瞪著蘇馥珮。

蘇馥珮看他一眼,轉過身道:“我敬你半生戎馬,又是長輩,因而對你忍讓三分,但你步步緊逼,一副高高在上將我踩在腳下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恥,你既然都不愛幼,我又何必尊老?”

頓了頓,她再道:“再說了,你為皓月國立了多少功,出了多少汗,你有多榮耀,多氣派與我何干?我從未想過進你賀家大門,也從未勾引過你孫子。

身為長輩,為老不尊,對晚輩言此侮辱惡語,你愧對你這把年紀,愧對你龍澤山莊的招牌,亦愧對天下百姓的愛戴,更對不起先皇對你的重視,你以一人之錯,毀了你賀家滿門顏面,賀老將軍……你愧對你賀家的——列祖列宗了!”

說到列祖列宗四個字時,蘇馥珮故意加重了語氣,知道這老頭必定最在意祖宗榮耀!

賀奉先被蘇馥珮這連環炮語攻擊得臉色慘白,但聽到蘇馥珮說他愧對列祖列宗時,身子猛地一抖,一陣眩暈就要倒地!

蘇馥珮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淡淡一笑:“你不是大將軍嗎?不是很英武神偉嗎?這麼幾句話你便受不起了?”

厭惡地撇開頭去,她冷道:“既然承受不起後果,就不要輕易找人麻煩,我告訴你,蘇馥普珮不是軟柿子,誰也別想隨意拿捏!”

賀奉先極力堅忍著,他不能讓這個女人看他的笑話,他不能丟臉。

好一會兒,他終於緩了過來,顫抖著手指著蘇馥珮怒道:“來人,給我將這目無尊長的刁民殺了,為皓月國除害!”

除害?她什麼時候成了禍害?蘇馥珮搖搖頭,她倒是想知道,這老頭今天要鬧出什麼事來?

“老將軍……”元成趕緊勸道:“蘇姑娘不過一時怒氣,罪不至死,老將軍看在少莊主的面子上,饒她一命!”

在蘇馥珮身上,他曾看到那般令他溫暖的畫面,他不希望蘇馥珮死!

“你還敢說情,馬上執行命令,否則你給我滾出龍澤山莊!”賀奉先怒道。

蘇馥珮再次搖頭,**的老頭!

元成看了蘇馥珮一眼,嘆了口氣,朝駕奉先抱拳一拜,拔了劍朝蘇馥珮走去,蘇姑娘,對不住了!

蘇馥珮暗想,就你也想殺我?你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果不其然。

正當元成走到蘇馥珮面前時準備下手時,站在遠處看好戲的鐘棋帶著人走了過來,將蘇馥珮身後,喝道:“這是翊親王府,誰敢動手?”

剛剛蘇馥珮與賀奉先的話他都聽到了,沒有過來是因為想讓賀奉先吃點苦頭,蘇姑娘是誰?連皇上太后都不放在眼裡的,更何況是你一個過了氣的將軍?

元成被鍾棋喝得頓住,轉頭看向賀奉先。

賀奉先咬牙切齒道:“真看不出來,翊親王府中的狗竟也如這鄉野之人一般,沒有教養!”

他上戰場的時候,皇甫翊還未出世,如今接了賀家的榮耀,竟然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隨便一個奴才也敢對他大呼小叫?

就連皇帝也要禮讓他三分,這狗奴才算什麼東西?

狂!

蘇馥珮第一感覺就是,賀家果然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