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下水田去。

蘇馥珮臉色一變,還要掉一次?

皇甫翊卻勾嘴一笑,一個騰飛上了田埂,將蘇馥珮摟進懷中站得穩穩的,柔聲哄道:“丫頭,不要生氣了,我不該惹你生氣,不對,都怪黑風,是他告訴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我一定饒不了他!”

蘇馥珮貼在皇甫翊身上,沾了他一身的泥和水,卻沒覺得絲毫冷意,一顆心滿滿的全是溫暖甜蜜。

“爹爹,你身上全溼了,會不會著涼吶?”小豆芽撓著小腦袋問。

蘇馥珮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推開他,不敢再用力怕皇甫翊又掉進水裡。

“趕緊回屋洗洗,雖然出太陽了,還是有餘寒!”蘇馥珮擔心道。

皇甫翊笑了笑:“好。”

“你還笑?”蘇馥珮瞪了他一眼,拍拍身上的泥,拉著小豆芽轉身上了小路。

這才發現有路過的村民皆站在小路上看戲,見她上來了,個個笑著走了,蘇馥珮臉上一窘,這是哪門子破事啊?

皇甫翊一臉高興,甩了甩身上的水跟上去。

回到木屋,蘇馥珮一邊嘀咕一邊去燒水:“一個大男人,還說是什麼戰神,竟會掉到田裡去,傳出去非得笑死人……”

皇甫翊**地坐在凳子上聽著,心中卻美得很,以我的武功怎麼會上不來?若不使這苦肉計,你指不定得把我扒層皮,哪還會心疼我?

黑風這小子,他一定饒不了他!

水燒好後,蘇馥珮出來一看,皇甫翊還沒把溼衣服脫下來,坐在那像佛爺一樣和小豆芽說笑,滴了一地的水。

她忍不住上前又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還不把溼衣服脫下來!”說著把皇甫翊拉起來,給他脫衣服。

脫了外套,發現裡衣也是溼的,索性把裡衣也脫了,卻被看到的一幕驚住,動作僵在了那裡。

只見皇甫翊的強壯的胸口和粗勁的手臂上盡是疤痕,有新的有舊的,縱橫交錯數不勝數,特別是左胸那一道劍傷,好像剛好不久,如同一條蜈蚣爬在上面,觸目驚心。

蘇馥珮突然心頭一緊,覺得心臟似被人用鐵勾勾住了,一拉一收地痛。

她下意識地伸手撫上那條條疤痕,似看到皇甫翊受傷的整個過程,似有人又在她的身上割了一次,痛得她窒息。

她最怕利器割肉那一瞬間的痛意,直讓她毛骨悚然,而皇甫翊經受了多少次毛骨悚然?

他卻滿身溫潤,風華萬千,從未說起半個字。

卻不知,

一身如玉紫衣下,裹著的是如此斑駁的一具身體。

蘇馥珮全身冰冷,如同被澆了一桶冰水,連手指也有些顫抖起來。

感受到蘇馥珮冰寒的指腹在胸口撫過,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挑逗,皇甫翊身子猛地一震,覺得似有蟲子在鑽心一般,讓他十分難受。

見蘇馥珮的手指慢慢往下撫去,皇甫翊猛地抓住蘇馥珮的小手,呼吸急促地喚道:“丫頭……”

蘇馥珮卻抬起眸子看著他,皓月般的眸子中灌了兩灣清淚。

皇甫翊心頭一緊,心中五味雜陣,蘇馥珮這是在心疼他?

一向比男人還堅強的蘇馥珮,看到他身上的傷疤含淚欲哭?

見到這樣的蘇馥珮,皇甫翊只覺得一顆心都被融化了,心疼地看著她,溫柔勸道:“丫頭,我是男人,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你別傷心,我會心疼的。”

聽到皇甫翊溫柔得膩死人的話,蘇馥珮更難過了,眼淚一滾就要落下,她趕緊撇過頭去,仰天望著屋頂,狠狠把眼淚逼回去。

再轉頭回來,眸中已平靜,她抽回手嘴硬道:“我沒傷心,只不過覺得嚇人!”說罷轉過身去,咬了咬唇瓣,努力壓下心酸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