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猛地一驚,對著夜空問道:“誰?鬼鬼祟祟的,出來!”

幾位黑衣人也揮著劍四下檢視。

“南宮皇帝真是令人敬佩,半夜三更在此欺負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此事若讓南晉國子民知道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那道聲音再次飄然而來,一道白影閃過,翩然落在了南宮夜身後。

華蘿衣看過去,是那天給她藥的馬聰。

南宮夜猛地轉身看去,見是名不足雙十年華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玉骨折扇,滿身俊雅,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南宮夜冷笑一聲道:“朕勸你別管閒事!”

“在下馬聰,最喜歡的就是好管閒事!”馬聰嘩地一聲開啟扇子,走到南宮夜身邊看著華蘿衣笑道:“更何況是這麼美的美人,在下可是最會憐香惜玉的!”

南宮夜眸中盡是不屑,冷道:“朕再說一遍,識相的馬上走,否則……”

“你要如何?”馬聰將扇子嘩地一聲收了,指著南中夜道:“最看不慣欺負女人的男人,還是什麼一國皇帝,無恥!”

說罷眸中寒光一閃,手中摺扇再次開啟,朝南宮夜煽去。

南宮夜察覺到不對勁,趕緊鬆開華蘿衣,退後幾步,可是扇子上那陣風還是撲了過來,他身體突然一軟。

馬聰收了扇子,揮掌朝南宮夜打去,一掌將他打飛出去。

“皇上!”那幾名黑衣人立即向前扶住南宮夜,再抬頭看去,馬聰與華蘿衣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南宮夜眼前發黑,發現自己的真氣在擴散,他趕緊點了自己的穴道,讓黑衣人將他帶走。

馬聰帶著華蘿衣落在一座破廟前,仍舊不肯放手。

華蘿衣雖感激他救了自己,但他語氣輕浮,卻是令她十分反感,她甩開他道:“多謝公子再次相助,華蘿衣告辭。”

馬聰大笑道:“華姑娘留步。”快步向前攔下華蘿衣道:“在下救了你,你準備如何回報?”說罷伸手要去抬華蘿衣的下巴。

華蘿衣躲開他的手,退後幾步道:“馬公子救了我,我自當感激,但請馬公子自重!”

“無趣,你與蘇馥珮一樣,都是隻能看不能碰的美人,在下又白費心機了!”馬聰哀嘆道。

華蘿衣微驚:“你認識珮珮?”

馬聰把玩著手中的扇子道:“認識,昨天剛和她吃過東西,她比你好一點沒這麼冷。”

華蘿衣微微放心:“原來是珮珮的朋友。”

馬聰笑道:“你為何這麼冷?是因為從小被家人送到山上學醫?恨他們?”

華蘿衣眉頭一擰道:“你如何知道?”

“我先問的你,你先回答!”馬聰轉著手中的摺扇子道。

華蘿衣看了馬聰一眼,轉身走了幾步:“不是,自小孤僻慣了。”

“你不恨你的家人?”馬聰再問。

華蘿衣道:“開始恨,後來不恨了,因為恨也沒有用,他們都不在了!”

在山上那麼多年,她唯一一次決定下山見他們,沒想到卻是最後一面,難道國師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馬聰收了笑,滿臉認真地問道:“如果你還有親人在,你還恨嗎?”

華蘿衣嘲弄笑道:“怎麼可能?國破家亡,所有人都被殺光了,哪還有親人在!”

……

沒聽到馬聰回話,華蘿衣轉頭看去,見他用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眼光看著她,讓她心頭猛地一痛。

她似想到什麼,突然眸中一亮,驚道:“是你?”

賀章一覺睡起來,發現天已大亮,洗漱好開啟門出去找華蘿衣。

昨天回來後,他關在房裡想了很多,還是決定和華蘿衣在一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