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那處死孃親和蕭師的詔令怎麼回事?”白麟小眉頭皺起,一臉困惑,突然驟然醒悟。

假傳詔令!

根本不是父王下的令。

千算萬算沒想到,父王竟然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而能在這種時候假傳詔令的人,只有百官之首溫如卿。

“池奚哥哥,揹著父王,我們走!”小傢伙當機立斷,果決說道。

完了完了。

如此情況,父王也不安全啊。先把父王救走!

話音剛落,宮門被人撞開,一群人舉著刀走了進來,為首的人,正是歐陽蕙和溫如卿。

“我就知道,今晚,秦王宮肯定不會平靜。沒想到是小世子回來了。”歐陽蕙薄唇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來人,白麟為母報仇,謀害秦王,抓起來!”

白麟氣的瞪大了眼睛,“你這大媽胡說八道什麼!”

“少主,人多,我們先走。”池奚的耳廓微動。雖然他看不見,但是憑氣息就能知道,這裡裡外外全部都是精兵。

早有人在此設伏。

“帶父王一起走!”小糰子道。

池奚為難道,“可是,我帶不了兩個人……”

“還有我!”正在此時,窗外又飛進來一個身影,正是月影。

她驚聞秦王要處死白鳳凰,十分奇怪,但歐陽蕙和溫如卿封鎖秦王寢宮,不讓她拜見,只說秦王病重,並不想見任何人。

於是她趁夜色偷偷摸摸潛入,沒想到正碰上白麟他們也潛進來了……

哪想到,秦王竟然昏迷不醒,這一切,是溫如卿假傳詔令。

“西邊守衛最弱,往西大門走!”月影二話不說,抱起白麟,就往外跑。

池奚也當機立斷,揹著赫連燼就跑。

“你們等等我!”薛清淺見此連忙跟著追了出去。

歐陽蕙臉色一變,“來人,必須把他們抓起來!”

……

次日上午,法場。

溫如卿坐在監斬官的高臺上,望著臺下被鎖住的白鳳凰和蕭洛衣,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最終又變成了冷血的漠然。

抬頭望向天空。烈日當空,午時到了。

“時辰已到。”溫如卿敲了一下堂木,從那籤令盒裡拿出兩根籤子,丟在地上,“行刑!”

此時,法場四周已經圍攏了無數看熱鬧的百姓,在流言的影響之下,對兩人唾罵不已,群情激奮,吆喝著叫好。

“等一等!”正在此時,人群之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一襲藍裙的溫淑儀,在秦錦繡和江紫苑的攙扶之下,從馬車裡走了下來,看著臺上的蕭洛衣,又看向那監斬官,正是自己的親哥哥,眼神裡閃過一絲悲愴和悽然,直挺挺跪下:

“臣女來自首。錦囊之中的印章和密紙,是我放進去的!不是蕭公子的東西,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