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路上沒有遇見,小土橋那裡也沒有人。我說現在就在小土橋這裡呢。我沒敢說我沒聽她的話,自己想往回走這件事兒。

可姥姥說,她的人現在也在小土橋呢,問我有沒有看到。

我舉著電話一邊打一邊四下看,壓根就沒有人,我壯起膽子,又朝著四下大喊了幾聲,也沒有什麼回應。

我心說壞了。

然後我就把情況大致坦白的說了,姥姥那邊就變得有些沉默。

我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害怕她說我,有點兒發怯。沉默之後,她安慰我,讓我不著急,說一定讓人把我弄出去。我問我們是怎麼了,她也不肯說,我又問,這次是不是老實的在這裡等著她的人來。姥姥就說,那不重要的了。想活動的話也可以四處走走,走走反而能暖和些,要不活人會凍僵的。

掛掉電話,我把情況跟老馮一說。

老馮沉默了一下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說,那咱們就再試一次,這次咱們往小白莊的方向走。我還就不信邪了。

我的意思是,說不定就是有什麼厲害的傢伙故意想讓咱們去小白莊呢。對方設了什麼局所以才回不去縣城的,就只能往小白莊走,可去那裡意味著咱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老馮說,總比等死強啊,問我是不是想當孬種。

媽的,他這是逼我啊。

其實我也很想鬧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確實又有些膽怯,關於我的擔心,那也只是毫無根據一廂情願的猜測,那種情形下,我只是不免有些退縮,想要給自己找那麼個退縮的理由。

看起來老馮確實比我膽兒肥一些。

往小白莊的方向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光亮,走近一看,仍舊還是那個賣衣服的老太婆,不過這次她沒有再追上來要我們買她的衣服。

她看到我們倆的時候,朝著我們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在燈籠的光暈照耀下,那笑容真是夠��說摹�

看起來無論從哪個方向走,我們也還是走了同一條路。

我心裡有點兒明白那種意思了,不是我猜測的那樣,逼著我們往小白莊方向走,然後在前面等著我們的是什麼危險的或者別的詭異設計。

對方這是要將我們困死在這裡,他已經做到了。

“我們是不會買你的衣服的。”老馮氣急敗壞的當先朝著老太婆大喊。

老馮為什麼會那麼煩呢,就好像,被煩的不耐煩了似的。

比如別人總是問你同一個問題,起初還能耐著性子,但再有涵養的人也禁受不住那種騷擾,最後變得憤怒和激動,甚至有些喪失理智。

事實上,老馮基本上就是這麼個情況。

“我知道。你們已經跟我說過好多次了。”老太婆尖著嗓門說。

什麼叫做好多次了,我就有點兒搞不明白了。反正當時就覺得她這話說的怎麼那麼詭異。

我仔細想了一下,大驚失色,忽然覺得印象有些模糊,似乎真的來過老太婆這裡好多次了,而且頭有點兒疼。

但這個時候老馮的表現更離譜,他用手狠拍自己的頭,啪啪啪的,看那狠勁兒,跟那頭不是自個的似的。

彷彿還嫌不過癮,開始握緊拳頭擂,轉眼就又把自己的腦袋當成了鼓。

忽然,老馮抬頭問我,“咱們是第幾次經過這裡了。我怎麼感覺……”話沒說完,又猛拍他的亂蓬蓬的頭。

我阻止了他。這麼拍下去,他遲早要把自己給拍傻了。

我跟他說,千萬不要去想了。想也想不起來,越想不起來越想,是個怪圈。現在不是要竭力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得先保住這條命再說。

實在想不通,就不要去多想,搞不明白,就先糊塗著。我一直都覺得這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