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徵臣,我聽徵十郎提過你。”

“伯父您好。”我乾巴巴地回了一句,並不知道具體該如何接話。

我記得我小時候聽老爸說,厲害的政客的處事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一直保持著笑眯眯的狀態,一種是一直板著臉喜怒不形於色。總之總結一下就是……都不會讓旁人看出自己在想什麼,將自己的情緒掩蓋起來。

雖然赤司的父親不是政客,但是也屬於這一類的。就像是這次讓我入座之後,他不鹹不淡地提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我有些拘謹地一一作答,對方每次等我回答完都是一點頭,也看不出到底滿不滿意。

然後,在我以為這樣子就要過去的時候,對方沒有任何鋪墊的來了一句:“徵十郎說你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你覺得你有能力擔負起這個姓氏麼?”

在乍一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下意識地想要把“請把你的兒子放心地交給我吧”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好在我及時地收回了神志,想起來自己並不是真的求娶大小姐的平民小子。

赤司大概也是沒有料到還有這一出,皺了皺眉欲攬話:“父親……”

我手往旁邊一搭放在赤司手上示意對方別說話,直視著赤司父親的眼睛,認真地開口道:“是的。”

赤司徵臣緩緩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覺得自己有?”

這話已經是挺嚴厲的說辭了,不過好在這種應對我不是沒有過,從在最開始國二的時候在vibes編輯部裡自薦開始,比這更難聽的質疑我都聽過,所以這個時候我很淡定:“那請問伯父您相信自己麼?”

似乎是沒料到我會把問題扔回去,對方有些意外地挑眉,身子稍微往前傾了一些,示意我說下去:“嗯?”

“如果您相信自己的話,那也該相信您培養出來的兒子的眼光。”

赤司徵臣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得有點微妙,要笑不笑的,重新打量了我一番,開口道:“話說得很漂亮。”

“過獎了。”

“徵十郎,我有話和日向小姐單獨談談。”

赤司一愣,我握著他的手用力了一些,超其眨眨眼,小聲道:“放心吧,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啊。”

原本還想說什麼的赤司沒繃住表情,笑了一下,彎腰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沒關係,想說什麼就直說”之後,便朝赤司徵臣一點頭,起身離開了。

“伯父您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麼?”

對方唔了一聲,在兀自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問道:“你對徵十郎很有信心啊……那如果我開口反對的話,你覺得徵十郎會忤逆我麼?”

……伯父你醒醒啊伯父!你現在拿的分明就是不明事理的婆婆的劇本啊伯父!而且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兒子在去年還說過“忤逆我的人即使是父母也不可原諒”這種話呢伯父!

怎麼辦我有點生氣又有點想笑!明明這很可能是未來岳父……啊呸,公公,但是我現在還有點想嗆聲了……可能會降低印象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