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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妄言此時已鎮定許多,甩開韋長歌手,道:“夫人怕是誤會了,我們只是偶然路過此地。”
韋長歌聽他開口,知他無恙,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那女人冷笑道:“你們兩人年紀輕輕,何必學人說謊?這二十年,凡來長樂鎮的人,哪一個不是凌霄找來的?這兩年稍安靜了些,我還道她死了心,不想這幾日倒又熱鬧起來了。哼,我就知道,必是那賤人找來的幫手!”
韋長歌聽她提到凌霄,心中已是一動,再聽她言語中似是恨極凌霄,不覺更是好奇,口中卻還是隻道:“凌霄是誰?我與夫人素不相識,何必說謊?我們二人確是路過。”
那女子回過頭,看了兩人一眼,臉上神情似是並不相信,卻還是淡淡應了一聲,旋即輕嘆一聲道:“不是也好。天一亮,你們就趕快走吧,趕快走,越快越好——這地方,實在不是活人該來的……”
蘇妄言不答話,卻急急問:“那東西……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是人,還是鬼?”
那女子神色一凜,森然道:“不是人,卻也不是鬼。”一住,黯然道:“你們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忘了吧!”說完幽幽嘆了口氣,回身朝來路走去,只走了幾步,又回頭叮嚀道:“記得,天一亮就走!”
便見那道紅色的身影極快地掠過雪地,一會兒工夫便走得遠了。
韋長歌看那女人走遠了,深深吸了口氣,朝蘇妄言笑笑,放柔了聲音,道:“我們也回去吧。”
蘇妄言微微一笑,卻依然凝視著雪地那頭。
韋長歌關切問道:“怎麼了?”
“她的手,冷得像死人一樣……”蘇妄言低低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抬起頭,瞬也不瞬地望著韋長歌:“你還記不記得,凌夫人抱著的那個人頭?韋長歌,你說,那人頭二十年來不腐不壞,那頭下面的身子呢?那頭下面的身子,還在不在?如果還在,那身子現在會在哪裡?”
韋長歌一怔。
蘇妄言道:“我想,我已經知道,嫦娥盜藥和刑天斷首有什麼關係了。”
來歸客棧裡,已點上了燈火,四壁又點上了幾盞燈籠,便照得四下裡一片明亮,反倒比白日裡少了幾分陰沉和詭異。
蘇妄言站在韋長歌身邊,一起看向屋中那具棺木。
與屋裡其他棺木相比,眼前的棺木不僅新,做工也更精美,但最引人注意的還是比普通棺木大了足足一倍的尺寸。
韋長歌舉起右掌,才要劈下,蘇妄言驀地伸手格住了,反手抽出佩劍遞給韋長歌:“小心有毒。”
韋長歌一笑,劍上使力,將那棺蓋挑到地上。
棺材裡躺著三個不省人事的男人。
那棺材本來不小,只是擠了三個男人之後,看起來也就小了許多。
看到棺材裡的人,蘇妄言忍不住訝異地抬了抬眉頭,韋長歌也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把棺材裡的人一個一個抓了出來放在地上。
這三個人,第一個是個中年男人,面容剛毅,看起來甚有威儀,韋長歌認得他是泰豐鏢局的馬總鏢頭;第二個人,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灰髮長髥,氣度瀟灑,正是江湖上著名的孤雲劍客王隨風;第三個人,卻是個形容猥瑣、鬚髮稀疏的老頭,看樣子是尋常百姓,可不知為什麼,竟和這兩個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一起被人放在棺材裡送到了這客棧。
韋長歌叫過蘇妄言:“這人我倒不認識,你來看看。”
蘇妄言搖頭道:“怪了,我也不認得這人,看他樣子,不像江湖中人。”
話音未落,便聽屋子深處那扇小門一響,滕六郎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拎著幾個酒碗從後面走出來,見了堂中的情景,微微一怔,訝然道:“這是怎麼了?這三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