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袍,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叔叔要走了,你這髒娃娃,趕緊下去,別弄髒我的馬車!”

楚宸燁才挑眉說完,已經不悅的皺眉,將南宮嫿的兩隻小短手提起,一臉嫌惡的扔到地上,黑曜石般的雙眸冰冷無情,又淡定且慵懶的斜靠在玉榻上,右手握成拳頭肘著頭,一頭烏黑的秀髮傾瀉而下,身上全是嗜人的寒氣。

一將南宮嫿扔下馬車,楚宸燁就開始閉目養神,前邊車伕便打馬慢慢前行,紅綢般的車簾隨風飛揚,在黑夜裡更顯詭異。

南宮嫿一被扔下地,便艱難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世上怎麼有這麼冷血的男人,他沒見她中毒就快死了?還見死不救,把她扔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地方。

再看四周,沒了齊王府的燈籠,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前方薄霧繚繚,遠處山脈高低起伏,像一個個酣睡的巨人。

突然,一聲巨響劃破天空,嚇得南宮嫿汗毛直豎,那是雄鷹啼空的聲音,不一會兒,四周沙沙作響,似風吹動草木發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任何一點聲音,都會嚇得南宮嫿抱緊雙肩。

而此刻,前方碩大的馬車已經遠遠離去,雖然馬車裡的主人極其冷酷,可此刻南宮嫿卻覺得,這荒無人煙的深山比他要可怕十倍。

想到這裡,她咬牙上前,堅定的邁著步子,迅速朝那馬車追了上去,不知道是車伕可憐她還是怎麼的,她沒一會兒便追上了馬車,可憐巴巴的跟在侍衛們後頭。

幾名侍衛回頭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朝前走。

只要能見著生人,哪怕讓南宮嫿跟在他們後邊,她心裡也是踏實的,她只是擔心玉萼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就這樣走著走著,南宮嫿突然聞到前方飄來一股醇酒的香氣,她心裡暗自腹誹,她在後邊苦苦的跟著,那廝卻在馬車裡浪漫的喝酒,有人護著抬著就是爽,偏那酒香帶點淡淡的桂花香,十分好聞,聞得南宮嫿都差點醉了。

漸漸的,她感覺頭重腳輕,覺得有些體力不支,最重要的是,估計此刻那毒已經侵入她五臟六腑,再不救命,她就真的要下黃泉了。

如今這裡只有大叔可以救她,可他為人冷血,怎麼可能救她?

四周已漆黑一片,沒有其他馬車,沒有其他人,南宮嫿難受的捂著胸,覺得自己真的就快支援不下去,要去求楚宸燁嗎?

如果她求他,他一定會嘲笑她,說不定還會殺了她,可這是生死關頭,她也顧不得什麼尊嚴,想到這裡,南宮嫿努力快跑兩步,嬌小的身子迅速與馬車平行,看見車上的男子正昂首望著沉寂的夜空,玉指拈著酒瓶,那表情卻比兇殘的狼更為陰冷可怕。

南宮嫿心底叫了陣苦,小心翼翼的瞄了男子一眼,“大叔……呃不,叔叔,我已經毒發,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沒命了,剛才是我得罪了叔叔,還請叔叔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吧!”

如此狗腿的說完,南宮嫿當即咬舌,心裡恨極了楚宸燁的見死不救,如果有一天她能與他對抗,她定要讓他嚐嚐她今日的苦。

“咦?你還在?”楚宸燁思緒正飄忽遊離,陡然看見面前的小女娃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便邪佞的勾起嘴角,雙眸卻始終含著嗜血的殺機。

“嗯,你就跟著吧,有本事跟上來,我便救你。”楚宸燁考慮一下,抬眸便笑了,他笑得魅惑,笑得邪佞。

說罷,再也不理會南宮嫿,楚宸燁繼續輕眯鳳眸,開始假寐,身上傳來一陣淡淡幽香。

南宮嫿無言,她不是已經跟上了嗎?可她也不能怪他,他們素不相識,他不救是本份,救她是人情,她不該奢望一頭豹子會有憐憫之心。

正思忖間,前方車伕已經用力打馬,只聽嗖的一聲,那馬車如離弦的箭,迅速朝前方跑了開去,南宮嫿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