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威脅的話語,袁逸升只覺得汗毛倒豎,不經意間,他意竟然看到這黑衣人袖子中藏著的尖刀,又看了看四周,發現根本無人,只得在轉了轉眼珠後,道:“你家主子是?”

“少廢話,跟我走就是。”那人說完,已經迅速衝上來,拖著袁逸升就走。

午後,祁翊去軍營巡視去了,南宮嫿一人坐在醉香蘿,聞著醉香蘿的花香,這時,喜媽媽已經神神秘秘的走了過來,在南宮嫿耳旁耳語幾句。

聽完喜媽媽的話,南宮嫿眼眸變得越來越淡,隨即嘆了口氣,“我就說,依她們的性格,根本不需要我下手,她們也會自取滅亡。她真把老太太的屍體藏袁逸升的床下了?”

喜媽媽立即點頭,小聲的道:“那香院原本是袁逸升的書房,他平時看書看公文累了就歇在那裡,他的正院是嘯龍居。袁逸升寵愛南宮蕊兒,就把她安排在香院,他也時常會歇在那裡,兩人天天恩愛無比,等袁逸升去找南宮蕊兒時,咱們就派人去抓人。兩人為了老太太的金子合謀殺掉她,這罪名可不輕,再讓祁世子從中斡旋,找人寫封袁逸升通敵叛國的罪名,他這抄家的死罪就全定了。”

南宮嫿微眯起眼睛,眼裡露出流光溢彩的冷色,沉聲道:“不,我可不想他這麼快就死,她也不能死得那麼便宜,就讓他們在袁府鬥個你死我活,最後互相折磨而死,不是很痛快?我的大仇,終於就快得報。”

說到這裡,南宮嫿已經幽幽的執起酒盞,喝了一口清香卻帶有些苦澀味道的酒,正在這時,那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

這時,只聽錦屏怒喝一聲,“大膽,誰准許你們踏進醉香蘿的,要衝撞了公主,你們就是有十條命都賠不起,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錦屏說完,那後邊的王妃已經越過眾護衛,上前一步,目光深冷的掃向已經站起身的南宮嫿,朝南宮嫿行了個禮,道:“參見公主。”

“王妃帶那麼大一批人擅闖本宮的醉香蘿,難道不知道,沒有本宮的允許,王妃這是以下犯上,是犯了死罪?”南宮嫿冷冷站起身,看來,她之前對這些人都太溫柔了,沒有拿出公主該有的威嚴,原以為聽母后的與她們和平相處,沒想到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慾和權利竟敢以下犯上,那就休怪她無情了。

南宮嫿說完,卻是朝王妃回了個半禮,先君臣,後家人,既然王妃先行了君臣大禮,那她也回她一個小禮,不想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王妃眼裡帶著冷笑,嘴角輕勾,沉聲道:“本妃如果沒有把握,又豈敢擅闖公主的院子?若是這事傳出去,公主的名聲可就毀了,等一切對質清楚,本妃就帶著公主的姦夫進宮,向皇上討個明白,為何皇上會把一個已經不潔的女兒嫁給我們王府,是嫌我們王府好欺負麼?”

“大膽,公主面前,作為王妃也不能胡言亂語,還不住口?”錦屏冷冷盯著王妃,目光如刀子一般鋒利,說完後,四屏已經迅速走到南宮嫿面前,用身體擋住她。

與此同時,南宮嫿從宮中帶來的百名宮女,加上祁翊派給南宮嫿的百名侍衛已經迅速湧進院子裡,所有人都把王妃的人團團圍住,因為南宮嫿的人數實在眾多,使得王妃身邊的十幾人顯得有些單薄,不過,她仍舊底氣很足的看向南宮嫿。

“公主有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本妃有人證物證,公主休要狡賴,來人,請袁御史進來。”王妃得意的說完,已經看向那院外。

南宮嫿即使聽到袁逸升進來,臉上也只是浮起淡淡的冷色,並不驚慌,反而朝錦屏道:“你派二十名侍衛守在醉香蘿門口,閒雜人等一律不準放進來,進入醉香蘿的人,一個也不許放出去。”

“是,公主。”錦屏說完,已經領著人守住那院門口,這時,袁逸升已經冷沉著臉,大步踏了進來。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