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喻凜。

他正看時,太子頓住筆看向喻凜,“老師,孤聽說,此次中榜的探花郎是您的妻弟?”

喻凜正好看到方聞洲的任職,吏部將他調到了翰林院做編修。在他之上的狀元,榜眼,分別撥去了監察御史,國子監司業。

此三職當中,國子監司業較為遠離朝中紛爭,其次是翰林編修,再到監察御史。

吏部的人想來是知道了方聞洲與他的關係,所以給了他一個擇中的官職,不過分擇外,又兼顧於朝堂。

“是。”喻凜視線掠過,又翻看剩下進士的任選。

“老師覺得這個官職給他合適麼?要不要調來御前。”

喻凜動作一頓,看向太子,“殿下如何知道臣的妻弟是誰?”

他分明隱瞞了方聞洲的身份,即便那日跟著方幼眠去貢院外面接過他。

到底不是放榜的日子,縱然引起了注意,卻沒有停留太久,加上他派人去打點過。

“是皇叔說的。”

寧王

這兩日喻凜多數派千嶺進宮,沒像之前一般守在太子的身側,聽千嶺說,寧王多番和太子接觸,想來與他說了不少訊息。

喻凜並不細細過問都說了什麼,只頷首示意他聽見了。

他雖然沒問,但太子接著往下講道,“皇叔還說老師這些事時日忙著哄枕邊人追妻,所以不能時常進宮來了。”

太子好奇,“不知老師和師母生了什麼齟齬呢?”

“老師不妨說說,孤或許能夠幫上忙。”

喻凜合上看完的奏摺,溫聲對著太子笑,答非所問,“前些時日陛下醒來跟臣提起殿下的婚事,讓臣來過問陛下可有喜歡的姑娘了?”

“選定了人,讓欽天監擇一個好日子,再叫由禮部去辦這件事情,正巧給陛下衝沖喜。”

方才還好奇喻凜私事的太子殿下,立馬正襟危坐,他的腦子閃過一抹倩影,想到對方的抗拒,悶悶說,“沒有什麼喜歡的人。”

反正人家又不喜歡他,只當他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這兩日連宮裡都不曾來了。

思及此,太子的目光看向喻凜遞過來的奏摺,視線在上面停留了一會,“”

他略有失神,喃喃問喻凜,“老師,若她不喜歡孤,強娶了她留在身邊,只會令她更厭惡孤罷?”

“孤不想要她厭惡孤,所以是不是不能娶她了?”

此話一出,俊美男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喻凜忙完宮裡的事出來了,駕輕就熟翻牆過去。

方幼眠雖說反扣住了門栓,可喻凜是什麼人,只用了一把匕首便開啟了,門閂被撬起來之時。

他察覺到異常,垂眸看去,忍不住勾唇失笑,他的眠眠居然在門下拉了一根細微不易察覺到銀線,若是他沒有猜錯,銀線的末端定然還栓了鈴鐺。

若是他貿然闖入,必然會引起鈴鐺震動,從而驚醒她。

那不就被抓了一個正著了?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喻凜抬頭一看,門上果然也置放了東西,不是水,而是香粉。

他認得出來這種香,若是沾染到了身上,經久不散。

他躲過了鈴鐺,不察覺,身上也會沾染香粉,屆時她聞出來,又是一番好辯駁。

還是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