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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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卻也絢爛到了極處。讓旁邊看著的陸岱川,忍不住心馳搖曳。
一套劍法舞畢,翟挽收劍斂眉,陸岱川尚且還在她剛才帶給自己的震撼中難以恢復,這廂翟挽已經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他,“練給我看看。”她身姿優美,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剛才那一舞,當真如同洛神出水。
翟挽什麼功力,他什麼功力?翟挽能舞得這麼好看,可不代表他也能。陸岱川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見翟挽把劍放到他面前,下意識地猶豫。他早已經知道了這人的手段,等下他練得讓她不滿意,有的是辦法叫他生死不能。
見他如此,翟挽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再也不給他面子,嘲諷道,“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連拿劍都不敢,還能做什麼?”她倒是沒有將陸岱川跟陸景吾相比,話裡雖然瞧不起人,但好歹還讓陸岱川稍微好受點兒。
翟挽說完了還不見他過來接劍,忍不住挑眉道,“你不就是怕我等下練不到罰你嗎?你再不過來拿,就是不練,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陸岱川身子一震,只覺得她那一句話出口,渾身上下好像有萬隻螞蟻爬過一樣,忙不迭地從翟挽手中接過劍來,跳下屋頂,學著她剛才的樣子,舞起劍來。
翟挽看著陸岱川庭中的身影怔怔出神。說起來,那柄劍,還是當年,陸景吾送給她的呢……
她與陸景吾,原本有著世間最絢爛的開頭,只可惜,絢爛太短,人生太長,走完一段路,早已經是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眼前月光溫柔,彷彿又回到了好多年前,小寒峰上,她一身綠裙站在樹蔭下面,看著偶然間闖進來的那個年輕人,眉目生動,瞬間填滿了她原本空白的歲月。
彼時她不過十五六歲,因為被那人養在深山之中,除了殺人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稍微長一點兒的句子都不會說。至於什麼男女大防,更是毫不明白了。她身上的衣服是最普通的綠色長裙,頭髮隨意地披在身上,從來沒有打理過。然而正是這樣一種草木葳蕤的生機勃勃,卻讓人呼吸一滯。
第一次在小寒峰遇到除了那人之外的人,她眼中有戒備有好奇有探究,獨獨沒有害怕。那個時候她雖然不知道她殺人用的是什麼,但她也能感覺到那人打不過她。到是他見了自己,先是一愣,隨即紅著臉對她說道,“不知姑娘在此,是陸景吾唐突了。”即使他匆匆避開目光,她還是看到他剛才的怔忪。
有些人是美而不自知的,那個時候她連蒙童都不如,更不要說明白陸景吾為什麼要那樣了。她只是好奇,為什麼小寒峰上會多了一個人。然而就連這樣的好奇,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練功。
於是,陸景吾住在北峰,她住在南峰,明明很小的一個地方,硬是快一個月沒有見面。直到那一日,她見山上桑葚熟透了,出來摘桑葚,路過北峰,聽見有人練功,便站在不遠處的鷹眼石上看他。他卻渾然不覺,將那套陸家入門劍法耍了一遍又一遍。
那套劍法其實很簡單,但要真正領悟過來卻比較難。她看了兩遍,記住了招式,也不理他,徑自摘了旁邊的樹枝,在鷹眼石上舞起來。
陽光下,少女一身綠裙,黑髮垂肩,身影在層層山巒疊嶂、朦朧霧氣中,若隱若現。更何況,這少女還有著美麗到讓人震驚感的容顏,配上她的動作,好像山間突然出現的魑魅一般,讓人忍不住為她心馳神往。
直到她一套劍法舞完,陸景吾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將手中的樹枝隨手往他面前一擲,身姿一展,從鷹眼石上越過去。少女翩躚的身姿好像驚鴻一樣,驚豔了許多年的歲月。
第二天,她住的山洞前多了一個用藤蔓編織著的籃子,雖然不算精緻,但總比她自己編的好太多。更讓她高興的是,裡面還擠擠挨挨地放了一籃子紫紅色的桑葚。想到今天不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