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舞臺,楚雲軒已經當做了自己的戰場,而他不想看到自己因此受到任何傷害,而完全獨當一面。

他是要證明什麼嗎?

男人認真的做一件事,女人不該去指手畫腳。

如果他需要,他會開口。

這點自知之明龍不依還是有的。

這是男人的尊嚴。

退一步來說,他也等於給了自己充分的時間和空間,讓我來解決自己的麻煩。

交易上雖說鎮武天劍,可是很明顯這廝給自己的要多的多。

回到皇子府後,並非如他說的那般洗洗睡了,而是緊鑼密鼓的下達了一系列命令。

如今楚雲軒能用的人太少,只有他帶回來的玄武等人。

單是龍不依相信,這些人足以抵得上大部分軍隊了。

“你先休息吧,我要去拜訪右相大人。”楚雲軒的臉上顯得一絲凝重。

看他手裡握著一塊蒼白的木盒子,龍不依知道里面是宋茹蘭的殘發。

“我同你一起去吧。”見他要反對,龍不依緊接著說,“她是為我而死,我想我有這個必要去拜訪這位因我失去女兒的老人。”

楚雲軒尋思了片刻,最後輕輕地點頭。

當宋天雷握住這塊輕巧的小盒子,似乎裡面的重量達到了萬鈞,大殿上那無法撼動的身影,此刻顯得無比虛弱,他珍而重之的輕撫著小盒子,一瞬間老了十年。

“老師。。。。。。”楚雲軒張了張嘴,想安慰些什麼,可是在平生的言語中,第一次顯得如此生澀,竟然找不到任何語言,能給這為人之父,白髮人送黑髮人權臣一絲的安危與力量。

宋天雷揮了揮手,“我都知道了。”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甚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就怕這細微的聲音會再一次打擊到這位老人。

許久後,宋天雷將目光落在龍不依的身上,“你打算為她討回個公道嗎?”

“不死。。。。。。”龍不依迎對宋天雷的目光,似是用盡平生的力氣又吐出二字,“不休!”

宋天雷欣慰的點了點頭,再仔細打量過龍不依後,留下一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他顫顫巍巍的身影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甚至沒有告別,更沒有什麼客套,可光憑那身影,卻是讓人著實辛酸。

其實三個人都知道,光憑他們現在的力量和能力,想要威脅到威震大陸的赤月和鬼府,如同痴人說夢。

宋天雷一生對帝國忠心耿耿,鞠躬盡瘁,他不可能拿整個帝國的千年社稷去為自己的愛女報仇,更不可能一時熱血在暗中蓄積報復的力量,一顆憔悴的心不容許他再受什麼打擊,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容許他再去拼上老命。

楚雲軒身為皇室血脈,命系帝國未來,自然也不能。

而這唯一的希望就在龍不依的身上。

雖然成功得到了一個權臣的承諾,但是兩個人都無法變得輕鬆起來。

當宋天雷的身影消失不久,還未邁出右相府大門的二人,便聽到從身後傳來陣陣女人傷心欲絕的哭喊。。。。。。

儘管早已經見慣生死離別的二人,在聽到這聲悲痛的哭聲後,依舊忍不住心中狠狠的一抽。

又是一個豔陽天,清風陣陣,又重複著昔日盛夏的溫情,似是這世間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都無法影響到這個季節。

楚雲軒歸來已經半個月了,自從那日離開右相府後,他近乎甜甜早出晚歸,龍不依哪怕想捉住他的影子都很難,聽說他親自走訪了許多在大殿上不受重視的文武百官。

無論官職,一去就是一天一夜,眼見那張俊臉變得尤為憔悴,而那雙野心勃勃的雙眼去,卻逐漸放射出攝魂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