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道:“我曾被燃燈佛利用,為他解決了業障之劫,故而有此推斷。”暗寂神主道:“他們三位佛祖是否是又一個人所化,我並不清楚,但若我猜測不錯,今世佛並不在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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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聽古花仙談起,今世佛是燃燈佛最大的底牌,有朝一日,無須他人幫忙,只需憑藉今世佛的力量,便可讓燃燈佛輕而易舉前往命運長河。”蘇奕微微頷首。

這個回答,也算解開了他心中一直的一個疑惑。蘇奕目光環顧四周,道:“之前我若沒猜錯,今日我前來時,兩位是打算動手的,可為何又改變主意了?”暗寂神主頓時沉默。

何止是蘇奕,她也不明白。原本,她都已精心佈局,做好和蘇奕生死一戰的準備!

可祖巫大人卻並未這麼做。星門深處,祖巫蒼老的臉龐浮現一絲自嘲,

“果然,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是瞞不住道友的。”說著,他目光透過星門,看向那放在神骨祭臺上的黑色玉盒,道:“之前,那把永恆秘鑰曾發生一次異動。”

“就因為這個?”蘇奕皺眉。祖巫頷首道:“我巫道一脈最看重機變之理,任何變數和反常,皆藏有玄機,這把永恆秘鑰落入我手中至今,已不知有多少萬年,還從不曾發生過一次異變。”

“可在僅僅見到道友的第一眼之間,這把永恆秘鑰就出現這樣的異變,自然不尋常。”頓了頓,他目光看向蘇奕,

“另外,我內心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拿下道友,在竭盡所有地展露出誠意之前,我輕易不會和道友動手。”祖巫嘆道:“畢竟一旦動手,一切都將無法挽回,而我身上的業障之劫……已再等不到去尋找下一個解決的機會了。”至此,暗寂神主這才明白過來。

“還算有點誠意。”蘇奕認可了這個回答。祖巫露出一絲苦笑,道:“命懸一線,面對道友時,豈敢有任何一絲怠慢。”蘇奕沒有再問什麼,直接道:“你的業障之劫又是什麼?”祖巫精神一振。

他原本以為,蘇奕還會問許多秘辛,不會輕易成全自己的條件。可不曾想,對方竟這麼爽快就答應下來!

暗寂神主也暗鬆一口氣。若是開戰,她也沒有絕對把握能拿下蘇奕。在當今神域,蘇奕如日中天,誰能不清楚其可怕?

祖巫並未立刻行動,而是神色一肅,開始立誓:“我‘玄冥’今日以自身性命本源起誓,自此以後,和蘇道友恩怨兩消……”

“如有違背,必遭永恆之劫、性命之難,不得好死!”一番誓言,轟隆隆響徹那片星空深處。

直至那一番誓言落下,蘇奕忽地心生一絲感應,仿似冥冥中有一道無形的力量,落在祖巫玄冥的眉心之地,消失不見。

旋即,蘇奕明悟,那是誓言契約的力量,乃是以永恆規則和祖巫玄冥自身的性命力量締結!

至此,蘇奕終於確信,這老傢伙是誠心請自己出手幫忙,而非另有意圖。

否則,斷不會立下這等誓言。

“道友請看。”祖巫立誓之後,忽地輕輕張開嘴巴。轟!星門震顫,祖巫那張擠滿星空的巨大臉龐忽地浮現一抹痛苦之色,滿臉皺紋都擠壓成一團。

一股恐怖無邊的威壓,隨之擴散那片星空,無數血色星辰轟然墜落。而後,觸目驚心的一幕出現——在祖巫張開的嘴巴中,竟掠出無數道身影。

每一道身影,容貌都和祖巫一樣,只不過都和常人大小無異,密密麻麻,成千上萬。

他們剛一出現,就像瘋狂的嗜血蟲子般撕咬祖巫的臉龐。眨眼而已,祖巫那張龐大的臉龐都出現許多破損的傷口。

那滲人的一幕,看得暗寂神主頭皮發麻,心驚肉跳,毛骨悚然。這是什麼業障之劫!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