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蘇一時沒弄明白。

“奴才來之前,四爺說,咱們粘杆處好像有內奸,弘暉還活著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卻被人跟蹤暗殺了,這事兒得好好查查。【葉*子】【悠*悠】”

司徒鳴說。

蘇蘇微微皺眉:

“胤禛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奴才來之前四爺說的,四爺說,他讓十三爺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來,所以讓奴才告訴您。”

司徒鳴的聲音依舊保持著平淡無波。

蘇蘇看了看低著頭的司徒鳴:

“你對於胤禛跳過你去調查,不高興了?”

“奴才不敢。”

司徒鳴跪下,仍舊是死板的聲調。

“不敢?還是有怨言吧?”

蘇蘇嗤笑一聲,這孩子,自從她把凌霄調出京城就一直對自己有意見,直到年憶萱進了四貝勒府,她把柳葉趕了出來,司徒鳴憋著的怒氣才爆發了出來。

司徒鳴抿唇說:

“奴才沒有怨言,四爺既然對粘杆處產生了懷疑,自然先要調查奴才,現在既然肯讓奴才知道,就代表信任了奴才,而且,十三爺都沒有查出來的人,自然隱藏得極深。相對來說,奴才對他們都比較熟悉,所以也好調查。”

“那你這次帶來的人?”

這次的營救涉及到了弘暉,帶來這人真的可靠嗎?

“奴才覺得沒問題,畢竟他服下了當年主子種下的蠱,倒是那個金管事有些可疑。”

司徒鳴有些遲疑地說。

蘇蘇看了他一眼,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金管事怎麼了?”

“金管事最近幾個月總是神神秘秘的,奴才去查過,可他總能把跟蹤的人甩掉。而且他手腕上的黑線也沒了,奴才懷疑他是不是把毒給解了。”

司徒鳴說。

“哦?”蘇蘇揚起了眉,放下了筆來,看著司徒鳴,那蠱毒下了之後,會在手腕上有一條細細的黑線,這金管事是怎麼解的毒呢?“那麼其他人呢?”

司徒鳴想也沒想地說:

“奴才在發現金管事的毒好像解開了之後,就查了其他人,他們的毒都沒有解,所以奴才覺得金管事有些靠不住,奴才出京的時候已經安排了人看著他,還請了十三爺幫忙。”

蘇蘇滿意地點頭,司徒鳴雖說還是個孩子,可是做事卻一直都是滴水不漏的。

“熱河這邊的事情你跟十八交接一下吧,她不愛管理這些瑣碎的事情,凡是她認為不怎麼重要的事情都丟到了一邊,重要的掃上一眼就直接丟給我了,還真是有些麻煩。”

蘇蘇的聲音裡帶著些寵溺,司徒鳴詫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來:

“是。”

蘇蘇看著他恭敬的樣子,揉了揉額角,說:

“好了,沒事兒了,你下去吧。”

“是。”

司徒鳴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蘇蘇嘆口氣,往後靠在了椅背上,弘暉,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呢?額娘想你。

京城。

臨近年底了,廟裡也都忙碌了起來,上香的人也多了,都想祈福求個平安,有些家人出遊在外的,也都過來求一道平安符,上一炷香,以求家人能夠平安歸來。

年根底下,成親的人家也很多,就有上了年紀的夫人們過來拜上一拜,以期來年媳婦給生個大胖孫子。

臨近傍晚,正是香客最少的時候,小沙彌們拿著掃帚開始打掃起來。

一名身著寶藍長袍,披著裘皮披風的男子邁進了廟門,小沙彌們紛紛對路過的男子合十施禮,在男子過後,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男子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