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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木呆一邊的老公,嘆口氣,一努嘴:“趕緊把車子發動上啊。”於大寨跟東庭握了握手,鑽進駕駛座,發動了車,杜琳看了看東庭:“今天不好意思,給你惹了這麼多亂。”
“小孩子,沒有關係。”東庭手插在褲兜,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保重。”
“你也是,保重,再見。”
車子開出去很遠,一直很安靜,陽陽經過剛才的一通折騰已經累得睡著了。大寨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兒子,心中突然有一種幸災樂禍般的快感,暗想:“奶奶的,我這兒子今天真他媽是好樣兒的。”總算對付完了這次難堪的見面,大寨略覺輕鬆,順手旋開了車載的收音機,想聽聽新聞,卻沒想到沉默了半天的杜琳一伸手,把收音機又給關上了,大寨一愣,杜琳微微皺了下眉頭,不耐煩地說了句:“別聽了,怪吵的……”
大寨的心再一次被杜琳的神情忽悠到了水底……
謝東庭微笑地看著杜琳鑽進車裡,於大寨發動起車子,一家人就這麼消失在視野裡,心裡感覺說不出來的複雜,一種激動興奮傷感和落寞的混合液在心中彼此交雜起來。以至於臉上的笑容都膠住了,像貼著一張膠質的畫皮,這張畫皮已經戴了十多年了。
回到自己的車裡,謝東庭腦子裡有些茫然,一下子東西太多,結果就是都混成一鍋粥分不出個頭緒。憑著他的感覺和對這個女人的瞭解,他武斷而固執地認為杜琳並不很幸福,她在剛開始極力表現出的灑脫被他輕而易舉就剝去了。謝東庭一直就是很敏感多疑的人,年輕的時候更厲害。男人敏感的畢竟是少數,但謝東庭是。在商界多年,他似乎磨鍊和修行成熟多了,懂得了剋制和壓抑,學會了那種所謂的裝B境界,但實際上他依然本性難改。十多年了,他還是容易過敏,一過敏就脫水,整個人發虛。從今晚見到杜琳的第一眼,他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像是一地黃燦燦的向日葵,全部豎立起來,面對著太陽一樣面對著杜琳。成千上億個細胞啊,在感覺著那個女人。對杜琳,他根本不需要用眼就可以捕捉到她所有細微的情緒變化,誇張一些,他的汗毛都能感覺杜琳的呼吸頻率。什麼變化也逃不過他的心、他的眼和他身上任何一個細胞。早就說過,這個女人實際上早已經融入他的身體、血液和毛髮裡。
來美國的前一天,謝東庭就去了次校園,照了很多照片的同時,他沒有忘記去照那棵樹,也許有些卑鄙,但是他控制不住,他一定要知道杜琳的心裡是否還有他的存在。或許自己可以遺忘,但他絕對不能忍受她對他的遺忘,他強烈的自尊和自負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的。他知道如果杜琳心裡還有他,這棵樹的照片會是一顆重磅炸彈。他突然很自私的就是想炸亂那片曾經平靜了十年的地盤。結果證明他是對的,他甚至有了些許初戀時彼此揭開互相愛慕面紗時的興奮和刺激。尤其能當著於大寨的面讓杜琳失態,這讓謝東庭有了變態般的快感。
於大寨是他的好朋友嗎?或許曾經。但自從杜琳投向了他的懷抱,謝東庭心底已經不再把他當成任何性質的朋友了。再說男人之間的友誼本就那麼回事兒,互相貧貧嘴,喝喝酒,起起鬨,泡泡妞罷了,覺得值得交往有利用價值的,互相幫幫忙,將來好辦個事,永遠停留在表層狀況,謝東庭對男人之間的交往是沒有安全感的。但是他跟大寨從來沒有過正面的衝突,即使在他搶了他的女人後,他都沒有,一個LOSER再去找一個WINNER打一次根本沒希望獲勝的仗,只能是讓他顯得更為LOSER,一“擼”到底。於是他開始偽裝,偽裝成不在乎,不經意,就好像於大寨得到的不過是他謝東庭用過的一塊髒抹布罷了。似乎只有這樣,他的心底才有可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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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曾經滄海,除卻巫山4(5)
一路開過去,錯過了很多路口,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