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不過短短几天他的模樣更加的憔悴。

像是得了重病。

其實人真的挺脆弱的,以前老顧精神抖擻,可是現在不過幾年時間卻成這樣。

我想去問問主治醫生,看見蘇錦雲坐在他父親身邊,我輕聲問:“錦雲,陪我出去一下好嗎?”

“好啊。”

蘇錦雲立馬起身,過來主動的拉著我的手,我心底微微一顫。

他很少這樣主動。

我拉著他,到了外面洗手間問護士的主治醫生在哪裡?

護士說下班了。

但是她說可以找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看了眼桌上的病例,解釋說:“這個主治醫生不在,病例不好給別人看,我不確定你是誰。”

我也知道,我立馬拿出身份證給他,他接過去看了看隨後還給我。

他翻開病例對我解釋說:“病人右心臟功能已經衰退,而且衰退的很厲害,牽動了肺部,病人的主治醫生應該說過,勸他住院或者做手術。”

我臉色蒼白的問:“結果呢?”

“做手術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做手術也只有幾年的時間。”

這個醫生說的很明白了,想來雪姨也知道,她居然一個人承受這些。

她居然一直沒打算告訴我。

我拉著蘇錦雲回去,在走廊上,蘇錦雲疑惑的問我道:“阿姨,姥爺的身體不好嗎?那個醫生說幾年的時間。”

我閉了閉酸楚的眼眶,蹲下身和他面對面,摸著他的腦袋安撫他說:“幾年是一個很長的時間,姥爺會好的。”

“那阿姨你別難過。”

蘇錦雲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我忍不住的流下眼淚,他有些著急的替我擦拭著,著急道:“阿姨別哭了。”

他見這句話沒用,連忙到我懷裡抱著我的脖子,我伸手抱住他。

蘇錦雲是擔心我的,即使關係不親,但是母子連心。

我難過,他也會難過的。

我擦了擦眼淚,將他抱在懷裡站起身,然後往病房走去。

在門外,我聽見蘇傾年說:“你這樣的性子,真的是挺會打算盤的。”

他是在對宋之琛說嗎?

宋之琛冷漠說:“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

“七年前你也是這樣,無論心裡再委屈再難過,但就是對她一昧的謙讓,宋之琛你這是什麼計謀?苦肉計?不對,美人計?也不對,委屈求全?”

蘇傾年諷刺人是毫不留情面的,我抱著蘇錦雲離開,下樓。

蘇錦雲眼睛黑溜溜的看著我,好奇問我道:“為什麼不進去?”

“我帶你去買吃的。”

蘇錦雲立馬道:“我想吃果凍。”

“好啊,還有嗎?”

“沒了。”隨後蘇錦雲好奇的問我說:“阿姨,你怎麼不和我們住在一起?”

我們?是他和蘇傾年?

“阿姨最近忙。”

“蘇傾年同學和爺爺吵了一架,再也沒有回來過和奶奶們一起吃飯。”

蘇錦雲說:“但我要上學所以就和奶奶們住在一起的,只有星期天才會和他住一起,但是很多時候都是蘇傾年同學一個住,阿姨我覺得他好可憐。”

蘇錦雲這孩子覺得他可憐。

我想蘇傾年就真的可憐。

我不知道怎麼接孩子這個話,想了想解釋說:“阿姨以後會回去住的,你不要認為蘇傾年同學可憐,他好著呢。”

他剛剛還諷刺宋之琛。

不知道宋之琛會怎麼接他那個話,或者直接無視,冷漠相待。

這七年,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宋之琛的存在都是給我莫大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