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蘇傾年。

我連忙掙扎,想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他也怕傷著我,連忙的鬆開我。

他說:“小希,你想做的什麼事,我陪著你做,你不想做這顧家總裁,可以拒絕。”

這話,他曾經也說過。

那時候宋之琛剛剛離開,那時候我也剛剛原諒他,那時候我剛和他和好。

可是現在聽來,沒有感覺。

我的心冷了,不全是因為他冷的,也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自己作的原因。

我搖搖頭,鎮定問:“你怎麼來了?”

忽然想起什麼一樣,我摸索著附近的假髮,無果,我有慌亂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蘇傾年似乎明白我想做什麼,他連忙溫柔道:“小希,你很好看。”

不不不,我的頭被剪掉了三分之一,哪裡好看了?明明難看的要命。

我哭了出來,將自己埋在被子裡,蘇傾年從被子外面抱著我身子,低聲道:“小希,你這樣……你別難過好嗎?”

“蘇傾年,你走。”

走啊,不要見這樣的我。

我很狼狽,很難堪,也很尷尬。

蘇傾年抱著我很久,才輕聲在我耳邊說:“那你早點睡,我明天早上來看你。”

我沉默,隨後開門聲響起來。

之後,阮景的聲音傳來道:“顧總,他要進來,我沒有辦法。”

“你不知道提醒我?”

“顧總,我不忍心你和他繼續誤會,你的顧喬哥哥和顧夫人就是誤會了一輩子。”

原來,在阮景的心底他一直都想我和蘇傾年和好啊。

我突然想起什麼,問:“那離婚協議書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那時候我卻忘了問阮景,走了法律程式了嗎?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黎北過來給我輸液,又翻開我的眼皮看了看。

他見我這樣,道:“顧小姐,你現在的的眼睛還能看見東西嗎?我應該這樣問,還能看見模糊的一團嗎?”

我搖搖頭,昨晚哭了很久。

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陷入黑暗了,即使阮景告訴我,房間裡的燈開的很足。

“誰讓你哭的?看看等會能不能暫緩過來,你以後記得少用眼。”

“科學家,你能不能將肩膀給我靠一靠。”

我想找個陌生人,靠一靠。

如同朋友一樣。

☆、162。蘇傾年又來了

黎北是挺好的人。

至少他肯將自己的肩膀借給我靠,沒有直接果斷的拒絕我。

忽而吹來一絲涼涼的風,夏天的風吹在身上怎麼會有點冷呢?

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嗎?

想到這,我問黎北道:“黎北,你是科學家,你覺得我這個病還會反覆嗎?”

“你這是病嗎?”他有些不屑道:“只是腦中淤血,而且做過手術,大體來看是沒有什麼的,反覆了又怎麼樣?顧希小姐,至少還有我這個科學家在,你別擔心。”

我哦了一聲,解釋說:“我沒有擔心,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情況。”

黎北伸手拍了拍我的手道:“如若你願意,等過些日子找到了願意捐贈的視網膜,我可以考慮親自幫你做手術,不過我半年沒有上過手術檯,你怕嗎?”

視網膜這個不用擔心,按照顧家的能力,找一個我能用的視網膜,很輕鬆。

只是……眼睛真的會好嗎?

應該會吧,至少黎北這個科學家都說機會很大的,我笑了笑說:“為什麼怕?不做手術什麼都看不見,做了手術反而有希望恢復光明。”

也有希望看見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