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說的挺順嘴的。

宋之琛哦了一聲,桑酒酒想起什麼一樣,道:“宋之琛先生曾經是做什麼工作的?”

“檢察院的總檢,後來辭職又接手了兩個月的家業,隨後就出來了,之後遇見了你。”

之後遇見了你。

“那我們的相遇挺神奇的,如若你不出來,不去阿爾卑斯雪山,我不打那個電話,就不會出車禍,更不會遇見你。”

本來,相識就是一場奇蹟。

“嗯,很神奇。”宋之琛配合的說道。

桑酒酒有些敬佩的又說:“宋之琛先生,你是檢察院的總檢,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那你破案會很厲害嗎?”

“分析而已。”

沒有什麼厲害不厲害的。

宋之琛想了想又叮囑說:“桑兒,以後你不必喊我宋之琛先生。”

這時候魚線抖動,宋之琛連忙收著魚線,沒想到是兩條魚上鉤,桑酒酒高興的大叫。

不遠處的老人也看見,連忙誇獎他道:“年輕人不錯,魚竿借你,隨意你用多久。”

宋之琛道了聲謝謝,又串上魚餌,然後將線扔進去,隨後在洞裡洗了洗手。

河水冰冷的不行,桑酒酒將他的手捧在自己手心裡呵著熱氣。

見她這樣心疼他,他心裡暖暖的。

就是這麼一個孩子,惜他疼他愛他。

這是他三十一年的人生不曾有過的經歷。

待他手暖和後,桑酒酒又將腦袋趴在他雙腿上,問著剛才的問題,道:“那叫你什麼?”

宋之琛好意問:“你想叫什麼?”

“我不知道。”桑酒酒想了想又說:“那我叫你之琛怎麼樣?”

“嗯。”

“感覺不行,叫你大叔或許親切些。”

宋之琛臉沉了沉,沒有理會她這個話。

桑酒酒又想了想道:“之琛,之琛哥哥?我覺得還是宋之琛先生好聽。”

“隨你。”他頗有些頭疼。

“那沒人的時候我喊你宋之琛先生,有人的時候我喊你之琛。”

“嗯。”

桑酒酒想的是,在人前要喊的親密些,這樣可以宣告她的領土權。

“之琛。”

略有些不確定的聲音,而這聲音不是桑酒酒喊的,她疑惑的偏過頭。

是一個很漂亮的人,溫和優雅。

她的目光正死死的望著宋之琛放在桑酒酒腦袋上的手掌,眼圈泛紅。

她何曾見過這樣溫柔的他?

即便是顧希,他也是知道分寸的。

宋之琛偏頭,神色有些不好,但隨即恢復鎮定道:“怎麼跑這裡來了?”

“想你了,所以我就來了。”

這話讓桑酒酒心裡一頓,有些疑惑的看向宋之琛,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拍了拍她的臉說:“她是我朋友,季洛。”

應該說介紹為朋友,是看得起季洛。

在宋之琛的心裡,她有些執拗,病態,甚至做過一些錯事,他原諒她一次又一次,最後已經完全消磨了他的耐心。

對於季洛,他不想再碰面。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找到這裡來。

宋之琛將魚竿收好,還給老人之後就拉著桑酒酒的手,走到季洛面前說:“中午燒魚,你要吃了再走嗎?”

季洛流著眼淚道:“是的,吃了再走。”

桑酒酒莫名其妙,她忽而覺得他們之間有一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之琛帶著她回到小木屋,桑酒酒看見小木屋的前面有兩輛車還有幾個保鏢。

是身後那個女人帶來的吧。

季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