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

蘇傾年鬆開我轉身去了臥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衣服。

他手上拿著一件黑色大衣和白色的毛衣遞給我,語調愉悅道:“去換上。”

他已經為我選好了衣服。

但等我穿上出來以後,我才發現我身上這套,無論是外面大衣還是裡面毛衣和他都是差不多的,類似情侶裝。

我沒想到他還有這些小心思。

出門的時候,他讓我穿上和他一樣的黑色靴子,在家裡我不缺這些的。

當初他給我買的時候,就是偏向這些風格,都是他的喜好。

這喜好我也是挺喜歡的。

在電梯裡,蘇傾年取下自己大紅色的圍巾圍在我脖子上,我連忙說:“我手上有一條,等會就圍上。”

蘇傾年挑眉的笑了笑,從我手中抽過圍巾圍在自己頸上。

我無語,這有什麼不一樣?

這次他沒有開車,我們坐了計程車到機場,在椅子上坐著等著登機。

☆、112。蘇家

飛機周圍的地面溼漉漉的。

雪水在漸漸的融化,我和蘇傾年一前一後的登上飛機。

在這一刻,我心恍然。

我突然明白,我和蘇傾年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未曾真的坦誠過。

我明白,蘇傾年愛我,我也明白,蘇傾年不愛我,蘇傾年現在愛的是曾經的遺失,愛的是回憶。

畢竟六年後的顧希,早就不是當初蘇傾年愛的顧希了。

坐在飛機上,我望著外面的白雲,而五指被稱為丈夫的人緊緊的相扣著。

如此依戀,又如此生疏。

中午。到了機場後有人來接我們,蘇傾年將我的行李交給那個類似管家的人,然後帶我坐上回蘇家的車。

這條我曾經走過一次的路,在此刻我卻有些退縮與害怕。

而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我身邊的丈夫,他是我全部的依仗。

到了蘇家,蘇錦雲第一眼看見我們,他跑過來跳到蘇傾年的懷裡。

蘇錦雲和我這個親媽不親,早已經是我接受的現實。

我心酸的笑了笑,伸手撫摸孩子的腦袋,之後我看見了袁瑾。

袁瑾說她認我是蘇家的兒媳婦,可是我還沒有告訴她,我已經不稀罕這個名頭了,我只是想要孩子。

我已經不稀罕蘇傾年了。

不稀罕這個懷著目的接近我的男人,即使我還是想靠近他。

而我的這點靠近,他後來也給我完全抹殺了。

袁瑾過來伸手輕輕的抱了抱蘇傾年,冷漠的臉終於溫和的笑著說:“兒子,歡迎你回家。”

之後她鬆開蘇傾年,朝我伸手道:“蘇家歡迎你,顧希。”

蘇家未曾歡迎過我。

我伸出手客套的笑笑,沒有說話。

隨後蘇傾年帶我回了他的房間。

蘇傾年的房間是我第一次來,裡面依舊是冷色調,但裡間是張小床。

小床那面的牆是陳舊的海報,海報上面是以前明星的照片。

沒想到他小時候也追星。

他將行李放好,可能見我視線落在那處,他對我解釋說:“這是小時候的床,母親將隔壁的一間房拆了為我保留了以前,而且也一直沒人動。”

窗前有一張書桌,我走過去翻了翻,是蘇傾年曾經做的筆記。

他以前很認真吧,書本上密密麻麻的做了很多筆記,就連數學本上也是畫了很多圖,解著方程式。

我想象著這個男人曾經少年時,修長的手指拿著三角板在作業本上勾勾畫畫的場景,應該很安靜柔和。

不過,我還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