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琛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我的眼睛,他認真的說:“九九,如果你願意放下心中的那個人,那我想陪你走過剩下的時光,如果你現在還放不下,那我也想陪著你,等你放下他。”

他伸出手想摸我的頭頂,但是隨即想起什麼一樣,急切的收回手。

我見他這樣,有些心疼的問道:“之琛,為什麼十一年前偏偏看中我?”

“因為……一見鍾情。”

這答案很模糊,但他說的是實話。

我笑了笑,手腳有些侷促道:“之琛,這麼多年謝謝你。”

距離新年還有一個多月,宋之琛說要給我過生二十七歲的生日。

生日的前兩天他帶我去了阿爾卑斯山,帶我去看了雪景去爬了山。

他也帶我去了芬蘭,即使沒看到他想要的極光美景,但已知足。

人就是這樣,在越脆弱的時候,就會漸漸的依賴一個人。

而在我心裡最為寂寞的時候,是宋之琛放下一切來到了我身邊。

而我又抱著心疼他的情緒,開始漸漸的接受他,不排斥他。

宋之琛是一個好男人,從始至終就是,六年前他即使最開始沒有接受我,但是在檢察院也會一直的維護我。

他知道我沒有錢,所以他經常在下班的時候帶我回他的家蹭飯。

那時候我也不好意思,但是他說:“我只是多養了一隻小貓咪而已,再說你能吃的了多少?”

你看,他多好。

而在離開芬蘭的前夕,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如一年前一樣,屬地依舊是北京。

是北京,就是以前的熟人。

我猶豫了一會,接起來沒有說話,對方也沒有說話,可是也不結束通話電話。

我低頭思索了一番道:“蘇傾年,你打這個電話是想做什麼。”

“顧希,生日快樂……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

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語調冷漠的問:“蘇傾年,你有事?”

“你在哪裡?”

我直接掛了電話,將這張電話卡抽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能找到我的電話號碼,無非就是透過老顧,還有他問我在哪裡?

而我永遠都不會在蘇家。

這時宋之琛從外面開啟門進來,他見我行李收拾妥當以後,從一旁拉到自己手掌裡說:“走吧,等會的飛機回國。”

宋之琛有點私事要先去美國,他將我送上飛機後,隨後要坐另一個時間點的飛機離開。

但他對我說他後天就回國。

回國後阮景一行人來機場接我,我將手中的行李箱扔給他,他立馬轉交給一旁的人,走到我身邊報告說:“顧總,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的股東們又和蘇家季家,修復了合同。”

這事我知道,阮景之前彙報過。

我無所謂的笑著說:“讓他們折騰,這事我們先不管,你調查一下最近季蘇兩家最近和那些公司會招標。”

“顧總的意思是?”

“搶。”

阮景給我披上黑色的大衣,在剛要上車的時候,一個童音喊住了我,“阿姨,真的是你嗎?”

阿姨,我的兒子依舊喊我阿姨。

我轉過身看了眼蘇錦雲身邊的男人,最後將視線落在蘇錦雲身上,笑著說:“錦雲,是阿姨。”

其實難為錦雲還記得我的樣子,他朝我走幾步,阮景立馬伸手攔住他。

蘇錦雲立馬站在原地,模樣有些無辜的看著我,很委屈的樣子。

我笑了笑伸手拂開阮景的手,等蘇錦雲走近,我微微彎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錦雲今天怎麼會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