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打交道了。

我聽見那個老頭說:“六六肚子裡的孩子三個月大了,傾年你好生照顧著。”

“是,伯父。”

我眼神一凜,心裡的防線全部倒塌,竟毫無防備的流下了眼淚。

護士見我突然這樣,想問我什麼,都讓我抬手阻止了。

而恍然之間,我又聽見那個老頭說:“你家裡的那個蘇太太,你要處理了。”

“我自有打算。”

……

我愣在原地許久,心痛的不行,像無數只螞蟻啃噬一樣,鑽心的痛。

原來蘇傾年早就有打算。

那個……孩子……三個月前。

那時候我還沒有和蘇傾年和好啊。

我讓護士推我回去,我低著頭不想讓過路的人看著我在悲傷的掉眼淚。

等進了病房,我將護士趕了出去,開始生氣的砸這房間裡的東西。

我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來自我那個丈夫的背叛,來自我孩子父親的背叛。

我忍不住的痛哭出來,對,我害怕的事終究發生了。

這麼多年過去,哪裡來的心如一?

這麼多年過去,我被趙郅擁有六年,他那樣強勢的男人心底怎麼可能毫無芥蒂?

蘇傾年是一個演戲很好的人吶。

他的報復,在季洛離開後,終於實現了。

我心裡好難過,我堵的慌,我心裡很空虛,特別的悲傷。

我想要質問蘇傾,可是又沒有必要。

☆、157。宋之琛的電話

質問蘇傾年,根本沒有必要。

質問他,只會顯得自己更加的狼狽不堪,我以為我瞭解的男人,原來都是我的以為而已,蘇傾年裝的太沉。

剛剛,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還裝的很好的樣子,他還說中午來看我。

即使他之前沒有一個解釋,但是我還是信了,我心底還是期盼著。

可是現在心如死灰。

他的報復來的猝不及防,如此直接。

孩子……三個月的孩子。

他做事情一向很絕,比如現在。

我砸掉了病房裡所有的東西,即使護士在外面敲門,我也沒有吱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個男人從外面開啟門進來,將我擁抱在懷裡。

溫熱的胸膛,讓我感覺到一絲安心。

他說:“顧總,別難過。”

護士是個通透的人,即使她不知事情原委,但還是會講給阮景聽。

但是阮景卻一下就明白。

我抱著他的胳膊,哭的一塌糊塗道:“阮景,我心裡好難過。”

“顧總,我們去美國養傷,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回來。”

我低頭看了看剛剛被玻璃碎片劃破的大腿,阮景總是很體貼的啊。

我點頭答應,哭泣的說:“好。”

阮景細心的吩咐身邊的人道:“去訂機票,如果沒有美國的,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今天必須離開。還有將房間半個小時內回覆原樣。”

阮景帶我離開了,丟下顧家給幾個信得過的助手就離開了。

他說:“顧總放心,已經對外稱你生病,過段時間再回來。”

我依靠在座椅上,看著飛機外的白雲漂浮,心裡又覺得悲傷起來。

難怪大家都說我愛胡思亂想。

可是……

沒有美國的機票,阮景帶我去了附近的國家,第二天才轉到美國的。

到美國的當天,舅舅帶著那個斤斤計較的舅媽過來看我了。

她諷刺我道:“這麼個病殃殃的身體,還想接手顧家這麼大的公司,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