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顧總延後。”

那好吧,我擔憂的問:“會減我的頭髮嗎?”

“就一塊。”

“哦,阮景你幫我給錦雲送一份禮物吧,他前段時間生日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就很愧疚。你把禮物送給他的時候說,就說阿姨很想他們。”

就說阿姨很想他們。

“好。”

阮景回來的時候說,孩子表現的很高興,還問我的去處。

聽到這我笑了笑。

第二天進手術室的時候,我沒有一點害怕,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如若出不來,這也是命。

是命,就得認。

可是我出來了,活著出來了。

醫生說:“這不能徹底的治好,但是淤血清理了,腫瘤也變小了,但是也不能保證不會復發。而且視網膜難求,再說她最近都不能做這個手術。還有手術後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後遺症,我們也還需要觀察中,最好這段時間一直住院。”

不過手術過後,視線稍微回了一點點,至少看輪廓沒有那麼模糊了。

我這一個多月都在醫院,這一個多月沒有任何人打擾我。

當我不主動聯絡別人的時候,是沒有人會主動記著我的。

想想我這一生活的挺失敗的。

不,季洛的騷擾郵件不算。

可是就在我覺得沒人關心我的時候,宋之琛給我發了一個簡訊過來。

他說:“小希,給你寄了一份禮物回國,希望你一直快快樂樂。”

因為這麼一條簡訊,我哭的一塌糊塗,阮景連忙制止我。

他不許我哭泣,他說對視線不好。

好,那我就不哭。

等過幾天的時候,阮景去取了宋之琛寄給我的禮物。

是一個手鐲。

還有一張法國巴黎的明信片。

這手鐲與他曾經送我的那個手鐲一模一樣,但是這個不再是隨身碟。

而他一直都留在身上的。

我高興的笑了笑戴上,隨後讓阮景去蘇家別墅將我以前的行李箱搬過來。

他回來的時候,給我講——

蘇傾年問他:“她最近怎麼樣?”

“很好。”

“顧家怎麼這一個多月沒有再聽到她的任何訊息?她沒有在公司?”

“顧總在國外學習。”

蘇傾年道:“嗯,照顧好她。”

☆、160。他是醫生

其實,這段時間,我很想他們。

想我的孩子們,還有……蘇傾年。

人怎麼越脆弱的時候,就越懷舊,忍不住的思念在心中倒騰。

阮景將行李箱裡面的另一個手鐲幫我拿出來,我高興的戴在手腕上。

兩隻碎鑽石手鐲,像一種安慰一樣,陪伴在我身邊,讓我不至於那麼寒冷。

讓我的生活不至於那麼糟糕。

在醫院待了一個月半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一直對阮景說想出院。

阮景多次無視,後來心軟跑去問了醫生,在醫生的建議下。

我終於回到顧家。

視線依舊模模糊糊的,在顧家待了幾天的時候,我忽而想起一個人。

所以在阮景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我吩咐保鏢偷偷的送我去那個地方。

在車上,保鏢將我的手機遞到我手心裡道:“顧總,有你的電話。”

我好奇問:“誰的?”

“蕭炎焱。”

“那你把藍芽耳機遞給我。”

我從他手上接過這個質感極好的耳機,戴在耳上讓保鏢接通電話。

“顧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