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有些崩潰。

因為難過手心揣的有點緊,手上質硬的感覺,弄得手心微微痛。

我攤開手掌看了眼這個項鍊。

這是20歲不到的顧希送給26歲顧希的生日禮物。

是那個不知名的小哥哥送的禮物。

我看著這項鍊許久,眼淚流個不停。

我從前的一切,都是被扼殺住的。

我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從床上起來開啟衣櫃,翻到最深的抽屜,將這封信和這個項鍊扔進去,鎖起來。

癱坐在床上的時候,額頭上冷汗連連,淚水哭花了臉。

是的,我很急迫的想知道從前。

可是唯一知道的能聯絡上的只有宋之琛。

那個唯一暫時知道我過去的人。

我連忙拿出手機給宋之琛發簡訊問:“宋之琛,那個小哥哥是誰?那個和我在北京談戀愛的小哥哥是誰?”

這條簡訊如同石沉大海一樣。

宋之琛沒有回我這條簡訊,而我也不能打電話去問。

就是在這樣的混沌和恐懼之中,我難過的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明天該做一些什麼。

更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拿回從前的記憶,我很怕我丟失了重要的人。

我那些時日才對蘇傾年說,過去的即使喜歡也就成了過去。

那時候我以為是宋之琛。

可是現在莫名出來的小哥哥,讓我的心有點忐忑和動搖。

不不不,不該動搖的,有蘇先生對我這麼好的男人。

我不應該去惦記從前。

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惦記的不是那個人。

而是從前的酸甜苦辣,從前那個與我一起經歷過榮辱與共的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穿了制服開著蘇傾年的車去了市檢察院。

我該上班了,不能一直因為養傷這個藉口躲在家裡面。

而且在家裡我一個人會胡思亂想的,想的不好的地方我會害怕。

董佛看見我來,臉上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她問我說:“怎麼不在家裡休息?總檢不是給你準了一週的假嗎?”

我搖搖頭,對她解釋說:“身體好了很多,天成的案子進度也沒有跟上去,還是早點過來上班安心。”

董佛點頭,也有些苦惱的說:“天成的案子,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

她頓了頓,看著我問:“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昨晚熬夜來的?”

我沉默,斜了她一眼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董佛也跟進來。

剛上班,辦公室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董佛無聊的和我說話。

董佛坐在我沙發上,靠在我肩膀上說:“這段時間你不是出事了嗎?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順著她的話問:“什麼大事?”

董佛臉上很高興,笑著說:“宋言那小子給我告白了,就是元旦節那天,小東西還學小朋友給我買了99朵玫瑰花,在我出租房外面擺愛心蠟燭,向我求愛。”

買99朵玫瑰哪裡像小朋友了?

宋言同學喜歡董佛這姑娘,平時我也能看出來一點門道,只是沒有深究。

沒想到,這次他果斷出手了。

我依舊順著她的話問:“那你答應宋言小朋友了嗎?”

董佛靠在我身上,我肩膀有些痛,動了動身子,她似乎才想起來一樣坐直身子,抱歉的看著我說:“不好意思,顧大檢察官,不知道你還受著傷呢。”

她眼睛閃了閃,很狡黠的模樣說:“宋言那小子長得英俊,年紀又比我小,這屬於老牛吃嫩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