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忽然明白,蘇傾年只是需要兩個結婚證,其餘的都是多餘的。

他不會徵求我的意見,詢問我的想法,因為我們之前就有約定,他幫我報仇,而我做他的女人。

為什麼會選擇今天?

我想起趙郅昨天說的話,盯著他問:“你幫我懲罰了那對渣男渣女?”

“不然呢?”蘇傾年解釋,語調平穩道:“我不是一個失言的人,我履行了承諾,那麼你也要遵守約定。”

他說給他幾天時間,還真的只是用了幾天時間,那麼現在趙郅他們一家人怎麼樣了?

蘇傾年說的懲罰,結果是什麼?

我想問蘇傾年,但最終沉默。

他如果要說,會解釋的,但他沒說,沒說出來讓我心底痛快一下。

我很疑惑這點。

後來我才知道,蘇傾年比任何人都瞭解我,雖然我恨趙郅那般狠心待我。但是也極其心軟,看到他們的下場心中會心酸,也會微微難過。

他當時是不想說出來讓我糟心。

☆、28。四表哥阻領證!

一個小時車程回到桓臺,蘇傾年在停車庫等我。

我在房間裡將戶口本和身份證搗鼓出來,心頭還是憂愁。

這十天不到的時間,感覺像過了幾年一般。

我經歷了婚姻的背叛,同事的冷漠,還有鄰里鄰居間的取笑。

更有李欣喬這個所謂的親人帶來的麻煩。

甚至第一次被關警察局。

這麼多天來我就沒有好好的舒心過,唯獨遇見了蘇傾年。

在這個漫漫冬日裡,他出現的是這樣的及時。

及時到我短時間內被他俘虜。

想到這,我心裡有些猶豫不安,隨即又想起他信守了承諾,那我肯定是要遵守約定的。

我關上門下樓,到停車庫的時候,蘇傾年剛扔掉手上的菸蒂,轉過眸子看我,我竟覺得他有些浮躁。

他今天頻繁抽菸,是因為要領結婚證了,心裡也思緒萬千嗎?

但仔細看,他的眸子還是鎮定的不行。

蘇傾年向我走了一步頓住,嗓音淡漠自若的問:“東西都帶齊了嗎?”

我點頭,望著他說:“帶齊了。”

這婚就在半年前我剛結過一次,所以走什麼程式我還清晰記得。

不知是不是因為快翻年了,今兒登記結婚的人特別多。

我和蘇傾年坐在民政局走廊道上的椅子上等待著。

他有些沉默,不太想講話,即使我問他一兩句,也被他嗯哦或者搖頭給敷衍過去了。

一點都不走心。

我低頭看著自己泛白的手指,這是自己緊張捏壓出來的痕跡,我心裡憂愁的嘆息一聲,抬頭小聲的問身邊人:“蘇傾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領結婚證?想退縮了?”

“你覺得呢?”

聞言蘇傾年嗤笑一聲,松著肩膀靠在椅背上,目光忽而看向我。

漆黑的眸子一望無際的深沉。

他將手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來,替我順了順臉頰旁散落的耳發,道:“顧希,既然早就知道結果的事,我為什麼要退縮?我是一個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必用這麼幼稚的問題來質疑我的決定,我需要你顧希。”

我需要你顧希,這幾個字從他嗓音中出來,音調微微提高了一些。

有點像情人間的曖昧之音。

可是我知道這裡面沒有包含絲毫的感情。

他的手落在我的臉上,有些冰冷的觸感,他順勢的摸了摸,道:“顧希,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說過從今以後我會罩著你,這是真的。”

我大膽的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