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沒錯,宋之琛的身體就是有問題,季洛知道恐怕就是了解宋家父親的情況……或者宋之琛告訴過她。

但是宋之琛那樣的性格會對旁的人說起嗎?!

還有宋之琛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的父親是繼父,我以為……

還有什麼叫宋之琛的父親沒有活過四十歲?這是什麼意思?!

在我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季洛又發了一條簡訊說:“顧希,如果我這次找不到之琛,也就表明這輩子你再也見不到他了,你欠他很多。”

這句話猶如驚雷,季洛她說這話就是想讓我膈應的,對,就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我就相信了。

我握著手機的五指越來越緊,阮景可能見我不對勁,喊我道:“顧總,你怎麼了?”

我茫然看著他問:“我怎麼了?”

“臉色很蒼白,看起來很害怕。”

是的,我很害怕。

我連忙將宋之琛的郵箱發給了季洛,我希望她能找到宋之琛。

雖然她以前算計了我那麼多次,但是在宋之琛的問題上,她比誰都謹慎,比誰都害怕,擔憂。

她這次說的話,我信。

到了公司後,我給宋之琛發郵件,他很快的回覆我道:“什麼事?”

我鬆了一口氣,說:“沒事。”

宋之琛關心我問:“怎麼?”

我想了想,編輯郵件發過去道:“之琛,新年後,我要帶著錦雲旅行,我會來美國找你玩。”

“好,到時候帶你們去玩。”

他答應的很乾脆,但是我心裡就是突突的,就是不穩妥。

我將我和他所有的郵件來往都重看了一次,我終於發現一個問題。

他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樣,現在從來沒有主動的提及別的話題。

甚至還找藉口說自己有事。

很快的結束話題。

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是現在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看著他最後這一條郵件,我想了許久在鍵盤上打了許多字又刪除,刪除了又寫很多。

最後傳送過去的是:“之琛,季洛說你生病了,你還好嗎?”

我沒有再收到他的郵件,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又給他發了一條郵件。

他還是沒有迴音。

我盯著電腦發呆,直到中午等到蘇傾年給我打電話過來。

我接起來問:“在樓下嗎?”

“嗯,下來。”

我關上電腦,坐電梯下去,蘇傾年的車子停在公司不遠處的道上。

我在保安八卦的視線下,不好意思的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我偏頭看著蘇傾年,他正發動車子,側臉直直的對著我。

線條輪廓恰到好處,我本來想問問他關於宋之琛的病情。

因為他對宋之琛很熟悉,曾經的幾人是朋友,他肯定了解這些。

季洛知道的,他從來不會少知道。

可是我發現,我不能問。

蘇傾年最敏感的話題就是宋之琛,問他等於給自己找事做,觸黴頭。

蘇傾年可能見我情緒不高,他微微偏過頭問我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我很擔心宋之琛。

季洛的話已經像顆地雷埋在了我心底,讓我時刻擔心緊張著。

我搖搖頭,轉移話題問:“中午我們吃什麼?你過來難道公司不忙嗎?”

蘇傾年不在意道:“公司有什麼可忙的?陪你吃飯最重要。”

我:“……”

他說甜言蜜語是常態,特別是裹在床上的時候,特別會說情話。

而且他的小心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