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算什麼?

其實仔細想來我這一生過的其實挺不容易的,遇到蘇傾年之後就更不容易了,更心酸。

我十九歲認識他,十九歲懷了他的孩子,二十歲生下他的孩子。

然後因為他們家族的原因,也因為我們自身的原因,我失去記憶六年。

這六年我經歷過失敗的婚姻,遇到了很多心存算計的人,這六年將我所有的脾氣都打壓了下去。

變的現實,圓滑,市井。

後來我被蘇州陷害,生死存亡一線,恢復記憶後,也好不容易保下孩子,也好不容易的原諒蘇傾年。

可是他總是有本事讓我傷心,他總是有本事讓我不知所措。

而且他現在什麼解釋都沒有就離開,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嗎?

如若是以前的蘇傾年,肯定會強勢、霸道的將我攥在他懷裡。

越想我心頭越難過,不知怎麼的在地板上睡了過去,一夜冰冷。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子凍的發麻,我在地上緩了很久才無力的起身。

昨晚哭過一場,大冬天的又在地上待了這麼久,不出意外我生病了。

病來如山倒,我身子本來虛弱,這下就直接躺著進了醫院。

而醒來的時候,我看著身邊依舊美豔雍容的女人,笑道:“你來了。”

顧丹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她說:“你身子不好,已經昏迷了一天了,而且你的病房在你爸的隔壁。”

我有氣無力的問她道:“我爸他又和你吵架了?”

顧丹搖搖頭,微笑著說:“他現在也收斂,沒有說我什麼,我也犯不著的去堵他的心,而且過幾天他就快做手術了,還是給他一點面子。萬一哪天他撐不過我心底會後悔的,想到這就覺得被他罵一罵也沒事。”

我聽著笑了笑,顧丹見我這模樣,她說:“你變了很多,對我很寬容,可能是做了母親的原因吧。”

可能吧。

“你身體很不好,醫生你再不注意,這樣下去遲早會空虧的。”

顧丹見我沒有排斥嘮叨了起來說:“小希,身為顧家的總裁,就將身體矜貴著養起來,每天做不完的事都吩咐阮景去做好了,別為難自己。”

“嗯,我知道了。”我看著顧丹,忽而問:“蘇家和顧家有什麼仇?”

顧丹應該知道,我遲早會問的,她垂頭想了想說:“不是蘇家和顧家有仇,而是蘇州與我、你舅舅有仇。”

顧丹說,在三十多面前,那時候她很年輕,舅舅也很年輕。

當然,蘇州也年輕。

那時候他們三人的關係非常的親密,和現在很不一樣。

但是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人。

是個女人,顧離。

我的表姨,和顧丹他們是表兄妹的關係,不是親兄妹。

聽顧丹的意思來說,蘇州很喜歡顧離,一直都在熱烈的追求。

幾十年前,那時候還是中國發展的時候,舅舅讀了大學出來,作為知青下鄉十年,回來的時候顧家已經被顧離的父親吞噬。

顧丹說,從前顧家裡就舅舅一個人在國內讀了大學。

其餘的都是在外國留學。

舅舅是真正吃過苦出來的。

也就是那十年的時間,蘇州、顧離和他們的關係漸漸地疏離。

因為這家大業大的顧家是舅舅的父親打下來的,和顧離的父親沒有關係,而他為了自己在顧家中的穩固,想將舅舅不知不覺的給處理了。

但這事最後被顧離發現,偷偷的告訴了顧丹,顧丹又告訴了舅舅。

而值得一提的是,那時候顧離正在和蘇州交往,準備結婚了。

聽顧丹說那時候的蘇州和蘇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