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手掌,桑酒酒立馬過去將自己的手心塞進他的掌心裡。

她的手很冰冷,她是個魯莽的孩子,大冬天的在下雨的天氣裡,居然做這樣衝動的事,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桑酒酒回到小木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

她體質很好,這樣折騰自己也沒有感冒,依舊精神抖擻。

宋之琛又做回了之前的事,捧著一本書坐在床邊看英文小說。

其實,天知道,他只是緊張。

他不知道怎麼和她相處。

桑酒酒洗了澡出來,只穿著一件寬鬆的純毛線短袖,衣服下面沒有穿褲子。

宋之琛收著目光,非禮勿視。

桑酒酒立馬爬上床,將自己塞進被子裡,一個勁的說道:“冷死了。”

宋之琛聽她這樣說,有些無語,如若真的冷,就不會跑去淋雨了。

他正想收起書去廚房看看之前燒著的開水,沒想到腰上纏了一雙手上來,桑酒酒的腦袋依靠在他背上。

她喜歡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沒有經過宋之琛的同意,就隨意的吃豆腐。

宋之琛伸手扯開她的手,桑酒酒嘟著嘴盤腿坐在床上,有些失望。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他總是那麼能矜持,她都做的這些明顯了。

宋之琛去廚房端了一杯熱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出門離開這裡。

桑酒酒端起來喝了,他其實也小心翼翼的照顧她,不動聲色的。

回來的時候宋之琛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白色的毛衣,灰色的褲子。

他車上東西一直都很齊全。

桑酒酒看了眼時間,快到中午了,她起身問:“宋之琛先生,吃午飯嗎?”

人是鐵飯是鋼,她這話問的多餘。

但是她也是隻是隨口一問,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廚房裡去。

她只穿了純毛線短袖,剛好能遮住大腿根部而已,而且她這衣服,領間開口很大,裡面的背心完全能看見。

黑色的肩帶露在肩膀處,讓宋之琛心裡猛的滾燙了一下。

他想伸手碰一碰她白皙的鎖骨,碰一碰她紅潤的嘴唇。

想到這,宋之琛心底猛的一涼,有些惶恐的出門,回到了車上。

他腦袋趴在方向盤上大力的喘息著,心裡難過的無法抑制。

他不能有這樣的想法,桑酒酒就是妖精,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生命裡,然後一步一步的魅惑著他。

宋之琛眼圈紅紅的,他忽然之間有些討厭她的出現,以及她的死纏爛打。

如若沒有她這個人。

他現在都是好好的,不會難過,不會壓抑,也不會一味的忍著自己。

“宋之琛先生,吃飯了。”直到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他才回神過來。

他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宋之琛緩了緩心神,然後下車撐著傘回到小木屋。

桑酒酒做的飯很好吃,他即使心情不好也吃了兩碗。

她今天卻食量驚人,一口氣吃了四碗白米飯,什麼菜都沒有碰。

她吃完抬頭看見宋之琛的目光,笑著解釋說:“我比較消耗體力,所以吃的比較多,宋之琛先生你放心,我其實很好養的,只需要白米飯就行。”

他沒打算養她。

養,養父母養孩子,還有養妻子。

可是他這一生註定沒有妻子,也不會有孩子,免得禍害後代。

宋之琛低頭放下碗,看著她麻溜的進廚房收拾,他心底很暖。

她很照顧他。

他很感謝,但是不會接受。

二十歲的孩子,應該要找一個同齡的男孩,談一場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