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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沒有再出聲。

榆錢不由多看了李裕幾眼，榆錢早前在長風見過李坦，清風臺那次，讓他對長風皇室的印象很差，這次見到李裕，才見李裕十八九歲模樣，同東宮和李坦相比，李裕都算年少的……

東宮這趟讓他來朔城迎接李裕，除卻一路安排和護衛安全之外，也讓他察言觀色，看看李裕的言行舉止，看看他的性子，還有為人處世，東宮都要知曉。

這些，在稍後的一路都可以仔細觀察。

但眼下，他對李裕的第一印象，確實比他想像的要年少多了，也看起來稚嫩多了，但的確，他說話穩妥，也不見有任何慌張之色，心性遠比年紀看起來沉穩多了。

他記得東宮的原話是這個李裕有些意思，竟然還活著，而且動作比他想像得要快……

那就是在東宮眼裡，李裕是有過人之處的。

榆錢這才收起目光。

……

等到了落腳處，福旺先帶著丁卯去洗漱，李裕和溫印兩人在苑中說起柏靳來。

&ldo;你早前見過柏靳嗎？&rdo;溫印問起。

李裕如實道，&ldo;見過，在我八九歲的時候，柏靳來過長風，我那時見過他，但已經太久了，沒什麼印象。但我知道他很厲害，不好敷衍，所以這一趟，要慎重。如果他答應牽制東陵，東邊的問題不會很大，如果沒談攏，還要分出精力顧及東陵。而且，東陵同李坦之前合作過，他們之間有利益瓜葛，這件事要慎重。&rdo;

看事情要看長遠，如果沒同柏靳談攏，他是也能拉李坦下臺，但長風要付出的代價太沉重，東陵也會趁機吸食長風。

他要盡力一搏。

溫印看著他，覺得他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由著同他眼下年紀不一樣的成熟穩重，以及顧慮在。

果真，李裕深吸一口氣，輕聲道，&ldo;其實，我有些緊張，他給人壓迫感很強。&rdo;

李裕雙手環臂，一面看著頭頂月色，一面輕聲道，&ldo;我就覺得，他好像和我們不一樣。&rdo;

&ldo;不一樣？&rdo;溫印詫異。

李裕搖頭，&ldo;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不同……&rdo;

能這麼說，是對對手沒有把握，溫印湊近，&ldo;李裕，你是不是怕他？&rdo;

李裕竟也不隱瞞，輕聲應道，&ldo;現在，好像不怕了。&rdo;

溫印輕聲，&ldo;你還真怕過啊？&rdo;

李裕如實，&ldo;他要想嚇唬人的時候，是挺嚇人的。&rdo;

溫印笑起來。

李裕也笑，但同她說完，心中彷彿真的舒暢了很多。

溫印似是想起什麼一般，又問道，&ldo;你剛才不是說說，太久了，你對他沒什麼印象嗎？他那時候就這麼嚇人嗎？&rdo;

李裕：&ldo;……&rdo;

李裕圓道，&ldo;我是聽東山郡王說的。&rdo;

不待溫印反應，李裕轉移話題，&ldo;對了，早前沒來得急說趙暖的事，今日聽蒼月暗衛說起在朝郡見面的時候，我還在想，是我去朝郡的時候，你去京中見趙暖，還是你等我見完柏靳，我同你一道去，但今日蒼月暗衛告訴我，說趙暖也在朝郡，她要見我。&rdo;

溫印意外，&ldo;趙暖也在朝郡？&rdo;

她是聽暗衛說起朝郡見面的事，心中還在想趙暖的事要怎麼辦，李裕還有長風國中的事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