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山後,譚于飛仍舊是氣難平,本來煞費苦心派出去的心腹沒聲沒息地死了不說,還連帶著鬼見愁一起消失,按照平常,南疆哪有人敢惹譚于飛的人?

“混賬東西”譚于飛回到屋裡後,拉開肋間的紗布換藥,一邊氣憤手下不爭氣,一邊肉疼鬼見愁,還想著方才出來攪局的那個人。

“會是誰呢?知道此次見面的人,只有我跟許奇志,我沒有帶人去,難道許奇志是想趁此機會把我做掉不成?”

思來想去之際,屋外傳來通報聲:“譚大人!譚大人!”

譚于飛正煩著呢,有些不耐道:“進來講!”

一名男子推開主屋的門,一臉阻攔之色:“大人,此時萬萬不能對許奇志動手啊!”

譚于飛手中動作一頓:“對他動手?我何時說對他動手?你是如何得知我倆見面,他被人偷襲之事?”

“您已經動手了?”手下拱著的手一僵。“最近大涼局勢平定,西涼王成為攝政王,派遣出一批武夫下南疆,想來最近咱們鬼見愁的事情多半是西涼王的人,此時更不能和許奇志窩裡鬥啊,不然會被逐個擊破!”

“我尚未動手,偷襲之人我又不認識,純粹出來攪了我倆的局!”譚于飛不滿地冷哼道。

“這可這”男子語塞,隨後說出來一個令譚于飛抓狂的訊息。

“今日去黑市換物的毒師回來說,黑市有人拿著鬼見愁去換物而且而且換的是許奇志的人頭”

“什麼?!”譚于飛一拍桌子,一臉不可置信,哪怕是聽到要換的是自己的人頭可能都沒這麼氣氛,偏偏是一直以水火不容關係聞名的許奇志!

譚于飛此時也明白了,恐怕方才動手偷襲之人、殺他手下奪取鬼見愁之人,以及現在鬼市買兇殺人之人,都是那個大涼來的武夫乾的!

“那人真的拿出鬼見愁了?”

“正是,但是他未曾承認身份,但是鬼見愁名聲太大,想復刻出來需要極其苛刻的條件,荒山郡這邊也只有那一家脂粉店有需要的配料之一,如今店鋪被查封,鬼見愁暫時就成了您身份的替代”

“壞了,我成替身了”

譚于飛越想越氣憤,重重咳了幾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大人?”男子小心地喊了一聲。

譚于飛氣急攻心,這下和許奇志更說不清了,而且除了大涼來的武夫,自己還多了一個潛在的敵人,還得提防著許奇志得到自己要被“暗殺”的訊息後,破罐子破摔來跟他拼命。

“去,在山上的必經之路撒好軟骨粉,引出點毒瘴,提防有人趁亂摸進來。”

“那鬼見愁?”

"先別管它,老子命都快被別人架在火上烤了!"譚于飛拿出一瓶藥劑緩緩喝下。

"是是"

男子慌忙退下,譚于飛身體本就受毒物長年累月的摧殘不小,後面幾年靠藥劑中和著體內的毒素,如今看來,又加重了。

:()姑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