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出征的日子,一早才得知自家侄子被“許配”給了許靈曦的唐茹芝,一臉不可思議,看了看一臉無辜的牧悠和一臉“事已至此”的牧溫言,唐茹芝雙手在大腿上一拍,愁眉苦臉道:“這許赫怎麼也不通個氣就...還有啊言兒,你這事打算怎麼跟竹兒姑娘說啊?竹兒姑娘雖然家世比不上許家,但是那可是實打實的好姑娘,那麼懂事又那麼俊俏。”

牧溫言此時已經穿戴好甲冑,一邊整理外甲一邊說:“等忙好打仗的事,我會親自說,還是尊重她的意見。”

唐茹芝眼神一擰,一把拉住牧溫言:“這時候知道考慮人家感受了?早幹嘛去了?你聽好,嬸嬸可是相中了竹兒這姑娘,你抓點緊,騙也得給騙回來,不然我趕明兒就搬走,再也不認你這個侄兒。”

牧溫言苦笑地看著一旁的牧悠,牧悠守著娘子有些話也不敢說太直白,悶聲哼哼:“嗯...那個,倆也挺好...”,唐茹芝聞言又一把擰住牧悠耳朵:“一把年紀了淨花花腸子,不教點好。”,牧溫言急忙拉開:“叔叔,時辰到了,我該去金殿前領兵出征了。”

牧悠接上話頭扒拉開唐茹芝:“一路小心,遇事不可逞強,但也別辱沒了咱們牧家的臉。”

“叔叔放心。”隨後,牧溫言掛好長槍,帶好佩劍,翻身上馬,如同送別蕭竹兒那天清晨一般,在一片熹微的晨光中,驅馬離開了西涼府。

看著矯健年輕的背影,唐茹芝突是嘆了口氣:“多像大哥當年,一趟又一趟出征。”

“放心吧,這小子不是庸手,牧戎敢把他放出來,會吃虧的並不是他,你何時見過他吃癟?”牧悠捋捋鬍子笑道。

唐茹芝腦中一轉,似是自語道:“還真是......竹兒和那許靈曦,誰當大房合適......”

牧悠正轉身,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行了行了,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以後讓大哥大嫂考慮去吧。”

北戎 胡郡

北戎邊陲的郡城中,人流本不算多,但是隨著近幾年邊境大戰沒有小戰不斷,倒也生出了許多生意人,慢慢的也聚集起些定居客,街道上的人大多穿著赤膊皮衣,江湖氣比大涼重得多。

一處客棧前,一道黑色斗笠的身影下了馬,確認了一下四周,扶扶斗笠,把腰後的劍別穩,輕步走進了客棧。

身影直上二樓,徑直走到連廊的最後一間大房前,抬手輕叩三下,又加重叩兩下,隨後屋內傳來腳步聲,門被開啟,門內是一道碩大的黑袍,巨大的袍帽遮住了臉。

黑袍人悶聲道:“為何來得這麼遲?”,說著讓開身子,讓門外的黑衣人進來。

黑衣人進屋後,確認沒有尾巴跟著,關好門,摘掉斗笠,露出戴著面紗的臉,回頭對著黑袍人拱拱手:“閣主,路上盤查得緊,耽擱了些日子。”

黑衣人正是前不久從封都啟程的蕭竹兒,一路風塵僕僕,臉上帶著趕路的疲憊。

黑袍人站在窗前,身體紋絲不動,看著蕭竹兒,用沙啞的嗓音道:“這次把你們三人都喊來了,還有許多其他弟兄,都分散在這胡郡內,已經在邊境和大涼的軍隊交手很久了,這次一定要做掉那狗皇帝的長生軍......”說完抑制不住地悶咳了幾聲。

蕭竹兒一怔:“閣主你受傷了?”,在鳴劍閣眾人眼中,閣主的身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就算不用劍,空手之下很多老牌宗師也討不到好處。

而且自從自己加入鳴劍閣以來,三大護法都是分開行動,目標小,且能做的事情更多,這次非但閣主親自出手,還把自己在內的三個護法都帶來,看來這長生軍裡,確實不乏好手。

“前幾天無影帶人阻擊長生軍,中了埋伏,我去幫他脫困,長生軍裡突然出現幾個從未見過的宗師,吃了些暗虧。”,黑袍人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