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都城

戎帝正在書房潛心批閱奏摺,雖然在大涼那邊,他們被稱為毛人,蠻人等等,但是皇族體制和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與大涼大同小異,都是集權制,同樣有兩位親王,至於為何不像大涼那般藩王四五個,是因為北戎前幾代經歷了極大的變動,恰好此時又被當時正值盛年的大涼攻城略地,一時間內憂外患.....

都被打得抬不起頭,哪裡來的潑天功勞論功行賞、封侯拜爵,就是這內憂外患之際,現在的戎帝從眾多皇子中殺出,手弒手足,生搶來的皇位,而且上位後對朝堂一頓清洗,全部換成了自己的心腹和中立的人,隨之而來的問題也是朝野動盪,上位不德,引起不少麻煩。

前段時間長生軍禍害北戎邊陲,戎帝震怒,但是奈何實在沒什麼精力和底氣在這個時候和大涼叫板,只好讓底下的人去安排刺殺,結果不出意外沒有得手,只是起到了噁心人和心理安慰的作用。

不過當代戎帝確實有一定的手腕和魄力,加之手底下的謀士也不是吃白飯的,已經在大涼的心口撕開了一道裂口,待到休養生息,兵強馬壯,再配合這麼多年的謀劃,劍指封都,指日可待。

戎帝面龐上帶著疲憊,緩緩出了一口氣,回頭問那道站在不遠處靜候的人:“國師,大涼那邊如何了?”

北戎國師破千州,早年就是老牌宗師,如今早已經位列頂尖宗師行列,距離成聖也僅僅一步之遙。但是個人能力再突出,也抵擋不住一個帝國的鐵騎。

老戎帝在位時,破千州立下無數功勞,但是卻從不插手北戎皇室的內鬥,誰有實力坐上這個龍椅,他便輔佐誰,破千州深信最強大的蠱王都是靠自己一路殺出來的,弱者再怎麼幫襯,日後關鍵時刻也難堪大用。

“沒有什麼過分舉動,而且聽說前些日子,封元的長生軍被鳴劍閣那幫人咬了一口,送掉三四個宗師。”

戎帝眼神一喜:“哦?三四個宗師可不是什麼大白菜,封元可得肉疼一陣子,而且宗師級別的人物可不是那麼好培養的。前些年,鎮北軍的許赫被架空,如今長生軍大肆花費軍需和錢財,卻沒有用在擴充軍備上,如此下一步,國師覺得該不該用兵......”

破千州負手而立,看著眼前年輕的戎帝說:“少了三四個宗師,只是讓皇城的守備空虛了幾分,更何況,想打進都城,西邊可還有一隻西涼鐵騎在虎視眈眈,西匈那些人,可沒什麼牽制力能纏住牧戎。”

隨後破千州又想起什麼:“牧戎當年有一子,傳聞留在了邊境未歸京,但是聶騎平傳回訊息,牧戎之子牧溫言,近日現身京城,隨軍北伐,有龍虎之姿,預測小小年紀已經位列宗師,日後的武道成就未必低於我。”

戎帝聽出這個牧溫言似乎是個大麻煩:“真要是天賦異稟,必須趁早抹殺,國師大人要不要派出幾位門徒去......”

破千州擺擺手:“牧溫言是西涼世子,想做掉沒那麼容易,除非是我親自動手才敢說有幾分把握。”

戎帝從小就知道國師深不可測,這麼多年過去,也好奇國師現在的水準:“國師制霸宗師多年,入聖之事可摸到門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