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不禁在心中嘆氣,這柳公子的名號,只怕在外面真的比紈絝還紈絝吧。

空有龐大的背景身份,卻被人排斥到這種境界。

“公子可有備馬?”車內的人兒說。

但是,她不等蘇北回答,便直接對小安說:“小安,如果柳公子沒有備馬,讓前面的侍衛下馬,讓柳公子隨行。”

蘇北的嘴角一揚,他知道這車內的楊小姐為何這樣說。

以柳公子的德行,肯定會想要進入車內。只是,楊小姐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她怎麼可能會讓柳公子如願?

因此,她先放下話來,讓柳公子無話可說。

“我家少爺……”狗腿子也是聰明,雙眼一轉,就像為自家少爺謀福。

“行了,你能跟得上馬,那就來,跟不上就自個回去。”蘇北可不想為這點唧唧歪歪的事情弄得心煩。

有時候,身邊有個會拍馬屁的,隨時保持好心情,固然好,但有時候,卻是個煩人的虛偽傢伙。

“是是是!公子去哪,我肯定跟得上。”狗腿子露出苦瓜臉。

一行人繼續出發。

蘇北騎著馬兒,緊隨在馬車旁。

兩名帶刀侍衛以及狗腿子在後面跟不上,但還是跟了過去。

等隊伍消失在眼前,狗腿子那焦急的神色忽然消失。他陰冷地看了一眼前方的街道,冷淡地說:“人不是死了嗎?為何今早起來,這傢伙還跟沒事人一樣?”

一瞬間,臉上的諂媚消失,只剩下陰冷的情緒。

兩名帶刀侍衛畏懼地看了一眼狗腿子,一名低頭說:“手下昨日在他的茶裡放了無花散,無形無味,即使是死後也無人得知是他殺,但不知為何,他還能活著。”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狗腿子冷哼一聲,“等這小崽子回去之後,再想辦法弄死他。柳家那老頭子也快活不長了,家產如此龐大,弄丟了怪可惜的。”

狗腿子嘆了口氣:“還要再忍一天這傢伙的囂張氣焰!走吧,跟上去,免得等會受他的氣。”

“是!”兩名侍衛緊隨其後,往荷花亭跑去。

在前方的蘇北,萬沒有想到,真正玩弄他於鼓掌之中的,卻是身邊隱藏至深的狗腿子。

荷花亭,一群鶯鶯燕燕,一群穿著得體的公子哥們聚集在一起,好不熱鬧。

“楊家小姐來了!”有一名公子忽然驚喜地說。

“相傳這名楊家小姐雖然深居閨中,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最大的看點,就是她了。”

“錯也,還有都城名少明石,他三歲就能夠熟讀百詩,七歲就能一句成詩,乃是都城的有名才子!”

“咦,馬車旁的那人怎麼這麼熟悉?”

有公子哥的臉色忽然難看起來:“是柳家公子,柳應召。”

一時間,議論紛紛。

但大多都覺得這場詩詞會會變味。

因為,都城有名的大紈絝柳應召也來了。

蘇北下了馬,他看了眼四周隱隱排斥他的眾人,淡淡一笑:“幸會幸會。”其實,他一個也不認識。

眾人並沒有出聲,安靜的可以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柳應召身上的尷尬。

蘇北一笑,並沒有如紈絝一般的發怒,而是說:“我只是個綠葉,真正的紅花還在車裡呢。”

此話此態度,讓所有人都打量了一下蘇北。

這可不是平日裡的柳應召啊!

被打了臉,現在還笑得出來,還捧了別人。

這還是柳家大公子柳應召嗎?

小安看了一眼蘇北,然後開啟車門,攙扶著楊小姐走了出來。

當真是閉月羞花之美,完美的臉頰上,與柳應召有一樣的鳳眼,亭亭玉立,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