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了。這是營帳,莫非,放救我回去了?

這樣想著,趕忙翻身下了榻,欣喜的連繡鞋都來不及上,就這樣赤足就要跑出營帳。可當手觸及那層簾子,卻被冰冷的戟柄擋了去路,傾城迷惘的看著攔住她的兩名士兵。

呃,他們穿的盔甲為什麼和我穿的不一樣?

“姑娘您醒了,殿下吩咐了,讓姑娘留在帳內,不能外出!”

姑娘?殿下?難道這裡不是……

傾城慌了心神,蹣跚的進了帳內,跌坐在榻邊,細細的回想昏厥前的境況,最後才憶起是明鐸擊昏了她。

傾城的心亂了,明鐸擒她來,自然是要看押她,可居然沒有將她下到獄裡,按著明鐸狡詐的心思,他又想做什麼?

傾城咬著指甲,一遍遍的想,可卻怎麼也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心就越不得安寧,攪得她坐臥不安,當下了鞋,走到門口:“你們走開,我要去見明鐸!”

兩旁的侍衛皆是一驚,可手中的戟柄卻沒有絲毫退讓:“姑娘,請不要為難我們,殿下交代過,您不可出帳,您還是回去吧!”

傾城越聽越火大,這算什麼,呆在帳內,不能外出?

傾城身子頹然顫了顫,嘴角攀上苦笑。她以為這是在將軍府還是在皇宮,想怎樣便怎樣?她現在可是階下囚,明鐸又怎會輕易放過她?現在先是軟*,那下一步呢?他打算要怎樣處置?

難道?利用她來牽制放?不,不可以!

傾城心下警鈴大作,想著便要衝出去,可身單力薄,哪裡是兩個年輕士兵的對手,急得她直喊:“你們做什麼,放我出去,我要見明鐸,我要見明鐸!”

“姑娘,請您不要這樣,殿下吩咐過,我們是斷不敢讓您出去的,您就別為難我們了,也以免傷到了您!”

傾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也沒能踏出這營帳,氣急敗壞的指著那侍衛就叫喊著:“那好,我不出去,你讓明鐸來見我!”

“這,這。”侍衛面露尷尬:“姑娘,殿下在與各位將軍商談,我們只是兵卒,人低言微,怎麼能和殿下說句話,請您體諒我們!”

“好,既然你們不能把明鐸找來,那我就去找他,你們走開!”

“姑娘不能離開大帳。”

“……”

無論傾城再怎麼軟磨硬泡,那兩個固執的守衛就是說不通,傾城的小臉被氣得泛紅,此時,站在門口,叉著腰,死死的看著那兩個頑固不化的侍衛。

“我最後再跟你們說一遍,要麼去把明鐸給我找來,要麼放我出去我去找他,你們聽明白了嗎?”

“……”

沉默,很久的沉默,傾城是徹底的被他們打敗了,急得她直垛腳,抄起旁邊的東西就朝他們砸去:“你們去不去,去不去!”

那兩個侍衛慌忙躲閃,但身形還是攔在帳門外,傾城挫敗的看著他們,進了帳,抄起能砸的全部統統朝他們砸去,最後實在是沒有可砸的東西,她也沒了力氣,坐在帳邊有氣無力的同按兩個侍衛念著:“你們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我都說我自己夠麻煩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我還較勁的,是不是你們北齊的都這樣頑固不化,我看你們那個什麼破殿下就很知道變通嘛,怎麼他手底下的,全是這樣的!”

那兩個侍衛被她唸的都低了頭去,不是他們不知道變通,而是殿下明令交代下,他們可不想要挨軍棍,不過這一刻,他們卻覺得面對軍棍要遠比這個女人舒服的多。

正當傾城不厭其煩的叨唸著那兩個侍衛的不是,明鐸快步趕回來。

慕天放已回到了他的軍營,他斷然是不會放任傾城不管,兩軍也膠著了很長時間,大戰在急,他正與幾位將軍商談戰事,卻沒想到手下的校位來報,傾城已經把他的大帳掀了個底朝天,此刻他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