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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少女獨有的象徵血氣充足的粉紅,因此在幾個大男人中間坐著十分醒目,那幾人聊著聊著就不由自主地把眼光和話題都往她身上聚焦了。
“我說老二啊,啥時候認的乾妹妹啊。”陸兵搶先問出了大家的心聲,可惜他在那句“老二”出口時便遭到了單爾信的眼刀封殺,死小子喝多了吧!分不清陣營了這都。於是問題自然也沒得到回答。
妹妹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王勤笑嘻嘻地轉移目標:“妹妹的名字取得真好,姓更好。就拿我們老大說吧,他姓賈,叫賈風,你看這名字多不好聽,假瘋也是瘋啊,給他好詞就更不行了,就算叫‘帥’那也是假帥啊。”
郝靚撲哧一笑,王勤的腦袋啪嗒一下,被老大的熊掌拍中,頓時捂著呲牙咧嘴的叫:“輕點,輕點,咱知識分子就指著這腦袋吃飯呢。”
考慮到他那一掌捱得可真不輕,再看看單爾信不辨喜怒的表情,郝靚決定行行好滿足他那暴漲的好奇心:“我們不是認的幹兄妹,不同姓是因為我們不是一個爸。”
王勤一口肉卡在喉中,上不得下不得,他噎個半死費力嚥下,陸兵已經替他把話問出來:“你們兩個,一個媽?”語氣相當的遲疑,和不可置信。
郝靚又笑了,眼睛亮晶晶:“自然也不一個媽。”
那天王勤和陸兵算是明白為什麼說女人是天使和魔鬼的綜合體了。郝靚這姑娘長著一張比天使還美麗的面孔,身材掩映在寬大的作訓服下,魔鬼不魔鬼他們不知道(主要是也不敢去知道),可這姑娘的心腸卻絕對很魔鬼。
人家嬉笑嫣然之間,已經害得王勤腦袋被熊掌拍,陸兵被驢子踢——單爾信那頭犟驢,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吃完東西非拉著陸兵運動,陸兵不是對手,幾下就被踢得嗷嗷叫。
最可怕的是,禍從口出,可人家小姑娘根本就沒說什麼,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啊自找的!王勤和陸兵看著從烏雲裡中剛剛露出臉的月亮,心想這大概真是月亮惹的禍。
三十二
單爾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不正常,當然,或許他一開始就是不正常的。
麒麟送子,一胎雙生,說得好聽,但其實也不是全然的好事。當年母親季蘭生下他們兄弟兩個,一個五斤四兩,一個四斤六兩,整整十斤,自身損耗巨大,加上產後抑鬱症的影響,讓一個軍旅出身的強健姑娘變成了纏綿病榻的婦人。
哥哥單爾雅的身體狀況較好,被帶出去交給祖父母撫養,他則因為出生時少了一斤重量,相對羸弱很多,就和母親一起留在外公家裡,有專門的醫生和育兒嫂照顧撫養。
那時父親單勇剛剛從部隊轉業,下了新單位又主動申請援藏,西藏三年,讓單勇歸來時級別來了個三級跳,也讓季蘭的怨念上升到了頂峰。
單爾信不知道母親原來是什麼樣子的,但從外婆和幾個舅舅心痛的表情和偶爾流露的隻言片語中,知道她應該有著很要強很如意的歲月。先參軍,後讀軍校,然後調到總後工作,連年的先進,一系列的榮譽,讓她在年輕時的照片中,眉眼都張揚著意氣,青春激揚,睥睨一切。
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一切改變。讓一個那樣的女子變得暴躁易怒,動輒打碎屋子裡一切能打碎的東西,然後氣喘吁吁地蹲下去,慘白著一張臉讓勤務員給醫生打電話。
身體越差,季蘭就越容易動怒,越發火,身體就越差,如此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外公的訓斥和外婆的眼淚,對她全然無效,只有單勇能主宰她的情緒。
單爾信在幼年時期對母親是懼怕的,等他漸漸長大,這種懼怕變成了憤怒,對母親,也是對父親的憤怒。
他憤怒於父親的冷摸,卻又無法真正地去怨他,因為無數次母親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單勇你這個孬種!你忘恩負義,沒有我你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