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現在看起來更像個笑話,她憂鬱了。

察覺到她的情緒,單爾信也不淡定了,他揪著她質問:“你不會想反悔吧?演習是假的,當了這麼多年兵這事兒我早習慣了,可咱們的感情可是真的,你答應我,哦,不是,是你請求我的事兒,必須辦了!”

郝靚看著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眼睛裡都是疲憊和無奈,單爾信看的心裡一軟復又一跳,左右一看沒有人注意,手就伸了過去,先在她腦袋上呼嚕了一下,然後滑下她柔嫩的臉蛋,然後停留在她下撇的嘴角,拇指揉了揉,道:“別那麼沮喪,部隊這種BT的地方你待的時間還不長,慢慢就習慣了。”

光天化日之下,郝靚側側頭躲開他的騷擾,情緒仍然低落,她看向港灣裡停泊著的一排排灰白色的戰艦,目光沒有焦距,聲音嘶啞低沉:“李閩會怎麼處理?”

單爾信收回手插進寬鬆的作訓服口袋,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如實回答:“轉業是最好的結果,不過他家在福建漁村,所以,嗯,不會有太好的工作。”還是以這樣的不光彩形式離開部隊,郝靚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她抬頭看單爾信:“你說的,要給我買東西的那張卡,還在嗎?”

單爾信愣了一下才道:“在啊,你要的話我現在去拿,不過這地方鳥不拉屎你能買什麼啊?”

“買良心!”郝靚站起來走向營地,頭也不回。

接下來的幾天孫澐仍是有事沒事就往A大隊這邊的營地跑,可惜郝靚不是避而不見,就是橫眉冷對,次數多了,倒把單爾信火氣跑了出來,因為大家明裡暗裡都在打眉眼官司,暗示孫澐在追郝靚。

單爾信氣結,現成的一個緋聞物件,哦,不,是真實的物件在這裡擺著呢,都閃瞎了你們的狗眼嗎?郝靚一看見孫澐就想咬他的樣子,哪裡像是有奸|情了?不對,“咬”這個詞本身就充滿奸|情,咱還是用踹的吧!

一個兀自沮喪,一個暗自運氣,於是某一天兩人一起被拎到了朱海峰的辦公室。

老朱是扮慣黑臉的,這次仍然橫眉怒目,郝靚有些莫名其妙,單爾信卻貌似心虛地低下了頭,莫非這廝又惹是生非了?郝靚默默地想。

“我說你有完沒完!還準備鬧多長時間的情緒啊?”老朱一上來卻對郝靚開火,吼得她莫名其妙,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說的還是那樁事。

郝靚也拉下了臉:“那事是他們辦的不地道。”

“你還要怎麼地道?那個叛徒作為傷殘軍人轉業,拿著國家津貼,你還要怎麼地道?弄個危險分子在艦隊裡不聞不問,時不時給你放一把煙花,來一下爆炸,?”朱海峰將手裡的本子摔在桌子上,氣勢洶洶。

李閩的後續處理郝靚一直跟進,自然瞭解這些事情,知道他已經在現有的境況下得到最大的照顧,可仍然梗著脖子道:“總之上面利用士兵感情上的弱點,不惜傷害個人的信念和尊嚴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是做的不地道。而且他本來不會去炸船艦,是有人刻意誘導!”

朱海峰虎目一瞪,氣勢畢現,上前一步逼視郝靚,瞪得郝靚寒毛直豎,幾乎以為他下一個動作就是打她,饒是理直氣壯也不由得退了一小步。

“信念?尊嚴?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就是TMD名堂太多,真打起仗來出了叛徒,炸的連根頭髮絲都剩不下來,你去哪兒找尊嚴?!刻意誘導?誰能誘導你去炸公安局?你拿槍指著我,或者這小子,看不我們會不會把炸彈扔進隊裡的老窩!”朱海峰吼完,又看著不著痕跡地對郝靚顯示保護姿態的單爾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先是一腳揣在屁股上踹的他一個趔趄,踹完朱海峰又開始罵:“我打不成你老婆還打不成你嗎?臭小子!本來以為你們膩歪這麼多天,什麼情況你也該掰開了揉碎了說清楚了,誰想還是油鹽不進!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