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便可看見密密匝匝的翠綠荷葉連綿起伏,一眼望去,風光旖旎,湖風輕拂,綠波盪漾的海浪裡,鼻尖掠過一絲絲的荷花芳香,隨著呼吸緩緩沁人心脾,直入五臟六腑,附近還可聽到船槳蕩起的水流聲聲和年輕女子們銀鈴般的笑聲。

“表哥,這兒的荷花可真美。”白惜舞的聲音甜膩膩的,羞澀的目光看向司馬玉軒,這樣虛偽做作的白惜舞讓白惜染唇角猛抽。

“嗯,是很美。”司馬玉軒的目光定格在白惜染的身上,“惜染表妹,你怎麼嘴角抽了?莫非嘴巴痛?”他一臉緊張的表情讓白惜染滿臉黑線,讓白惜舞恨的牙癢癢。

於是白惜舞瞪了她好幾眼,示意她別太囂張。

白惜染唇角一勾,別過頭去,懶的理她。

一行人租了一艘精緻的畫舫遊湖泛舟賞荷花。

白惜寒招呼白惜染他們一起上畫舫。畫舫精雕細琢,繪著各色芙蓉花,花瓣分外絢麗,栩栩如生,讓白惜染暗暗讚歎古代的木雕技術巧奪天工。

“玉軒,我去附近買烤雞,你先帶妹妹們玩一會。”白惜寒揚唇笑道,如沐春風的笑容總讓人覺得很舒心,白惜染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麼好看的男人為什麼是她的哥哥呢?嗚嗚。

“惜染表妹,惜寒大哥走遠了。”司馬玉軒非常不喜歡白惜染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白惜寒的背影,於是劍眉一皺,聲音生硬道。

“哦,哦。”白惜染感覺自己差點成花痴了,忙低頭掩飾尷尬。

“五妹妹,我們一起去那邊採蓮蓬吧。”白惜舞一反常態,笑眯眯的伸手去拉白惜染的小手。

白惜染只覺得這嫡姐的這笑容令她毛骨悚然。但是又不能當場拒絕,於是她淡淡笑了笑,心下卻想,她會做戲,她也會做戲,哼,笑笑誰不會。

“那我呢?”司馬玉軒抱著寶劍,揚唇問道。

“表哥,你就在這等大哥買烤雞回來吧,我們去那邊一起採蓮蓬好不好?”白惜舞笑著建議道,臉上的笑容甜死人。

“嗯,那好吧,你們幾個小心些,可別掉下荷香湖。”司馬玉軒不忘關切的囑咐道。

“知道了,肯定會很小心的,是吧?五妹妹?”白惜舞笑道。

“嗯。”白惜染低眉淺笑,嗯了一聲。

白惜蝶和白惜芳當真採蓮蓬去了,而白惜舞正在藉故教訓白惜染。

“白惜染,你終究是野種的命,我警告你,不許和表哥他眉來眼去,聽到沒有,你一個庶出的身份是配不上表哥的!你就是當妾的命!”白惜舞此刻臉色陰沉,根本就沒有司馬玉軒面前的柔順婉約,現在的她如一隻叫囂的藏獒,隨時都可能衝著白惜染咬上一口。

“白惜舞,我對司馬玉軒不感興趣!”白惜染可沒有興趣當第三者。再者,近親結婚容易生傻子。

“你——那你剛才為何和表哥眉來眼去,私相授受?”白惜舞想起一路上白惜染和司馬玉軒時不時的眉來眼去,便說道。

“沒有的事,可別無中生有。”白惜染搖搖頭。

“你看,表哥他還在痴痴的望著你呢!”白惜舞刻意靠近白惜染,臉上甜笑,心底冷笑,她今兒個害死了她,可就沒有人和她爭表哥了。

白惜舞於是暗中使力,嘴裡卻喊道。“五妹妹,小心——”撲通一聲,白惜舞狠狠的把白惜染推入了湖中。

“啊——”白惜蝶和白惜芳互看一眼,便默契的大喊。

在別人的視線看來,是白惜舞想去救白惜染,然力氣太小,卻阻擋不了下墜的趨勢,這不,白惜染掉湖裡了。

司馬玉軒著急的幹嘛用輕功飛掠湖面,想要去把湖裡的白惜染救起來,他卻遲了一步,早有一道紅影先他一步將白惜染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