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裙上用細如胎髮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隨手摘下一朵金黃的菊花,輕輕的走上舞臺中央。

扯出水袖,樂曲緩緩奏起,身影流動,風吹仙袂,身子隨著節奏舞動,當真是素肌不汙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裡。手上捏著的菊花花瓣一瞬間化成一瓣瓣花瓣,如天女散花,更如翩飛的蝴蝶一樣飛舞旋轉……

樂曲緩緩激烈,旋轉,甩袖,扭腰,下襬,動作一氣呵成。樂曲緩緩放慢,身姿也隨著柔軟起來,水袖翻飛,抽出五尺餘長,彎腰跪地,頭朝後仰去,腰肢180度彎起,彼時,她的身上頓時散發出撩人的體香,引得一旁的一株貝母綠菊悄然綻放。

“父皇,太子,馨蘭獻醜了。”軒轅馨蘭自謙的說道,其實她已經儘可能的在跳好了。

“啪啪啪……”軒轅無才見龍輕狂輕輕頷首,還以為龍輕狂也很喜歡軒轅馨蘭的舞蹈呢,所以他開心的鼓掌了。

“馨蘭的舞跳的極好,可要父皇給你什麼賞賜?”軒轅無才想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賞賜什麼東西,於是他問道。

“啟稟父皇,馨蘭不想要什麼賞賜,只是希望母妃的身子能好起來。”軒轅馨蘭的話說的很有技巧,此話一說讓大家覺得這軒轅馨蘭公主當真是天下子女孝順的典範。

“馨蘭公主孝心可佳,賞賜玉如意一柄。”軒轅無才按例賞賜了一柄玉如意。

“謝父皇賞賜,對了,這兒所有的千金小姐幾乎都上場表演了,怎麼馨蘭沒有瞧見那位姑娘表演?”軒轅馨蘭瞟了一眼慕容硯月,她慍怒的發現心上人的目光自始至終瞧著那個麻子姑娘。

“李公公,怎麼回事?莫非是你報漏了哪家的千金?”芮妃馬上臉色不悅的問道。

“不是的,啟稟娘娘,而是這位姑娘並不曾報名。”李公公見芮妃娘娘發問,立馬下跪著說道。

白惜染心中煩悶,心道,自己都化妝成一張醜陋之極的麻子臉了,怎麼還有人不放過自己呢?

於是白惜染狠狠的剜了一眼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龍輕狂。

不看還好,一看還真是令吃驚了的很,怎麼霧國也出美男啊?啊,她想起來了,她閒暇時也聽府內的婢女們說霧國太子是他們霧國第一美男子呢。

龍輕狂果然和傳聞一般,風采出塵,那身上一襲紫金流金袍子,紫色中縷縷的金絲,腰繫金色盤龍帶,垂掛著一枚白色的名貴玉佩,眉眼如畫,那上揚的狹長的眉峰下,深邃幽暗的眼瞳。

在絹紗宮燈的映照下,他的眸子掠掠的是似乎泛起了睿智的光芒,性感的唇角兒微微的上揚,說不盡的慵懶隨意,可饒是這樣隨性慵懶,仍然透著無盡的王者之氣,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臣服於他,看到這樣場景,他唇齒間的弧度更深了,周身的光芒炫目而威嚴,不是帝王,卻勝似帝王。

白遠山擔憂的看了一眼白惜染正想為她婉拒,可是卻被白惜染搖搖頭阻止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公主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她瞄到了軒轅馨蘭炙熱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飄向慕容硯月了。

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曹娉婷心中冷笑,心道,死丫頭果真晦氣,這不,連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也給得罪了。

白惜舞擔心白惜染上臺去表演把皇上給惹惱了,全白府的人跟著她腦袋搬家。

白惜寒只是給了白惜染一個鼓勵的眼神,在白惜染起身的時候,白惜寒輕輕的說道,“隨便玩一手就成,你是來參加宮宴的,不是來表演的。”

“謝謝。”白惜染輕輕笑著,她心中隱有丘壑怕個毛啊。

“皇上,這左相家的千金如何生的那般醜?”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