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道理,焦恩佐當然明白。

他緊緊抿了下嘴角,卻笑了,對高飛伸出了手:“高飛,恭喜你。”

高飛一臉勝利者的虛偽客氣嘴臉:“謝謝,我也祝福你,早點找到屬於你的那個女孩子。”

“呵呵,謝謝。小冰,我提前祝你幸福。”

焦恩佐鬆開手,看著高飛:“如果有一天,他要是傷了你的心,請你記住,我始終在等你。”

高飛聳聳肩:“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

焦恩佐點了點頭,拎起保鮮飯盒,轉身走出了病房,步伐從容。

“他是個君子。”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焦恩佐,沈銀冰低聲說:“從我們小時候認識那天開始,他對我就一直這樣,從不做違揹我的意思的事情,無論我對他發多麼大的脾氣,他只是對我笑,用實際行動來關懷我。”

“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你真該——嘖嘖,你懂得。”

高飛由衷的嘆了口氣,酸酸的味道很濃。

沈銀冰莞爾:“可是,也許就是因為他對我太好了,好的總是讓我渴望有這樣一個哥哥,所以反而對他沒有那種感覺。”

高飛點頭:“嗯,嗯,看來上帝那老傢伙還是公平的,在讓他得到你拿他當哥哥那樣看待時,也剝奪了他成為你男朋友的權利。哈利路亞,感謝主,阿門。看來該屬於誰的東西就是誰的,從小獻殷勤也白搭的。”

沈銀冰黛眉微皺:“我是東西嗎?”

高飛連忙說:“你當然不是東西。”

沈銀冰怒道:“你才不是東西!”

高飛點頭:“啊,那我是什麼?”

“你、你是個小留氓。”

沈銀冰輕輕罵出這句話時,媚眼如絲,看的高飛心中一蕩,情不自禁的彎腰,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沈銀冰摟住高飛的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閉著眼低聲說:“我爸走了,海伯沒了,恩佐哥退了,除了紅姐之外,就再也沒有誰能來保護我了。高飛,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全部,千萬不要負我。”

嗅著沈銀冰身上的處子幽香,高飛輕拍打著她的背:“小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要想我離開你,除非你在外面勾拉別的男人。”

“除非那個男人叫高飛。”

“高飛是誰?”

“他是一個小留氓。”

“是嗎?他有沒有牽過你的小手,親過你的小嘴,在心裡默唸你是我的心肝寶貝?”

“求你別用這種腔調和我說話好不好?我就要吐了。”

“那我得提前堵住你的嘴嘴。”

高飛說著,低頭吻住了懷裡女孩子的紅唇——穿著一身黑色套裙的顏紅,提著幾個盒飯急匆匆來到了病房門口,推門正要進去,卻愣了一下,隨即悄悄的關上門,背靠在走廊牆壁上,仰起下巴閉著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親眼看到沈銀冰和高飛忘情的接吻一幕後,顏紅心中既欣慰,卻又有著一絲莫名的惆悵。

從高飛佔有她的那天開始,顏紅就把高飛當做了她以後唯一的男人。

當然了,她很清楚,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因為不管她再怎麼取悅高飛,她都無法獨自擁有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正如他的名字那樣,會飛的又高又遠,不是她這個小女人能夠拴住的。

在顏紅心裡,最希望的就是高飛能夠和沈銀冰走到一起。

那樣,她心裡雖然有些不甘,但卻能夠經常看到他,偷偷的和他——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和自己疼愛的女孩子走到一起,這對任何女人來說,都算是一種痛苦,就像現在的紅姐這樣。

“蘇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