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那麼一丁點東西。這個世界被小資們弄得簡單到可笑,群眾們不爽也是正常的。

我來廣州的第一個目的是希望能在廣州或者香港開一個《緋紅少年》的姊妹刊,針對南方市場和海外華人市場,大意也就是說打算跟《!》正面搞一下來看看,看誰能把誰壓到身子底下。

這也是我為什麼非要張小桐陪我一起來的次要原因——主要原因就不用說了,大家都明白。

做雜誌這種事兒,我還是喜歡當跑腿的,投資商存在感太薄弱,簡直就是一個模糊的存在。

我對廣州和香港兩地之間的資訊交流渠道比較熟悉,也記得一些全國各地一批二批書商名單。一渠道的新華書店類和二渠道的零售類都有過一些瞭解,當年是因為自己太小,而且國內很多雜誌和圖書行業還沒規範起來,才讓董慶華去跑發行。現在轉頭回來,我自己打算開始出頭了,一些我所知道的書商們也都慢慢浮出水面,當然還是要自己來做。

南方孩子們關心的東西和北方差距比較大,這邊的孩子們對美食、星座、消費流行資訊的需求相對較大,不像北方孩子們介紹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就能糊弄過去。簡而言之就是說,如果想在這邊建立起像樣的吃喝玩樂雜誌品牌,需要付出的努力肯定要大得多。

不過這邊環境也相對寬鬆一些,如果是國際刊號的話,內容上相的可對選擇餘地也大一些,畢竟內地的那種調調對資訊和消費理念完全不同的沿海城市和散居世界各地的華人青少年來說,完全沒有吸引力。

我跟魯薇說的第一個事就是這個,95年亞洲傳媒集團還很菜,可以完全不放在眼裡,南方青少年雜誌也就一個《中外少年》稍微能行點,內容上也一般般——忽略他們,只有一個《!》牛得無以復加。

事實上連《!》我都打算忽略,不跟他們玩正面的,搞左右包抄。

中國青少年雜誌空白區其實是在大學生上,中學生雜誌小學生雜誌多如花園酒店門口的雞,大學生好像社會棄兒一樣,一旦離開義務教育就沒人關注了。當然這也跟大學生對雜誌的消費衝動已經被劃入到成年人範圍有一些關係。

事實上,大學生需要什麼?

不是《青年文摘》那些勵志小故事,是實用的應試技巧,是關於愛情的風花雪月,是對於自己生活的實實在在的重塑,是最頂尖的流行資訊,是能讓他們在短時間內擁有大量談資的各種八卦。

我覺得以前之所以沒有人搞大學生雜誌,只是因為他們太看得起大學生了。就好像90年代末的某個李姓男子搞的某種什麼什麼功,最開始我也認為沒什麼人能信這種傻玩意,結果,我發現我太看得起那些大學教授和大學生了。

所以我對新刊的辦刊方針提出了五個字。

傻,好玩,實用。

魯薇強忍著笑把這五個字記下來,字跡秀麗,端端正正寫在記事本上。

然後就是招募團隊,我順便問了一句:“劉明耀那挨踢件雜誌現在怎麼樣了?我是說在華南地區有人看麼?”

“賣得很好。”魯薇說,“現在幾乎是全國最大的了。”

“幾乎,就是說還不是了?”我說,“這樣吧,純女性向時尚雜誌我們也可以搞一搞。”

張小桐笑著打了我一下:“你還真貪心,一下就想辦兩本雜誌,哪找那麼多人去?”

我看了一眼低頭沉思的魯薇,說:“倒不是貪心,有市場的東西就可以做,有了先機一切都好說。以前咱們是拿少年向雜誌從北向南推,現在該是用女性向雜誌從南向北推的時候了。”

張小桐白我一眼:“人怎麼辦?”

“招啊,”我對魯薇微笑,“魯姐你還記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事兒麼?”

魯薇勉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