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著我有些奇怪的說,那病號還能穿啥衣服,病號服唄!你想太多了小夥子,那就是個嚇唬人的鬼故事,你咋還當真了呢?

我只是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反駁大哥,我嚥了口吐沫,就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因為我知道這好像並不是一個故事,我那天追的那東西,他身上穿的不就是病號服麼!

那老病號再沒被人找到過,那他身上的病號服肯定也是長時間沒洗過了,是不是看起來就是灰了巴突的呢?

我越想越害怕,但是卻忍不住接著想,那天我追的那東西跑的時候胳膊一動沒動過,我當時還納悶為啥不動,現在想來是不是因為他根本就沒胳膊啊!

當然我想不通他另一條胳膊是咋了,不過我現在覺得我那天碰到的那東西可能就是這個老病號。

想完了這些我臉上都開始淌汗了,我就問那大哥,大哥,你說那看見他的人就沒幾天活頭了,真的假的啊?

大哥抽了口煙搖搖頭說,誰知道啊,我也是聽別人講的,反正我是沒看見過。

但是大哥想了想說,要不你去問問那些晚期的病人,他們可能有看著過的。

我一聽大哥這麼說,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我就跟大哥說,大哥,你可別嚇我了,要不今晚都不敢自己睡覺了。

大哥就說,怕啥,不行你今晚就跟我睡!我心裡微微一笑,心想正合我意,就馬上答應道,那我就真睡這兒了啊大哥?

大哥有點尷尬了,沒料到我這人這麼實在,還真就要在這兒睡,我一看他這人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哥楞了下就說行,你睡外邊吧。大哥就側身躺在裡面了,我就睡在了外邊。

天熱,走廊的窗戶是開著的,夜晚的微風從外面徐徐的吹了進來,本應是讓人感到涼爽的微風,此時卻把我吹的渾身發冷,因為自從覺得那老病號就是那天我碰到的那東西,我就總感覺那東西還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看著我,一這麼想我就睡不著了,總是忍不住去看那些黑乎乎的角落,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到,折騰來折騰去我估計都得有2點多了。

慢慢的我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了,我的眼皮越來越沉,我就閉上了眼睛在那眯著,可是由於害怕還是讓我身體其他的感官保持高度的敏感,比如聽覺,周圍只要有一點點的響動,我就馬上睜開眼睛去看是咋回事。

就在我這麼折騰了幾次,發現不是誰在摺疊床上翻了個身,就是誰在熟睡中吧唧下了嘴,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恩,那腳步聲開始很模糊,但是慢慢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開始我還以為是誰去上廁所去了,就沒在意,也沒睜開眼睛去瞅是誰,但是我突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不對啊,這腳步聲是由遠及近的,也就是說有人往這邊走,可是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腳步聲啊,也就是說這人不是我們這邊出去又回來的人,而是從外面來的,而且早已經有護士在我和大哥聊天的時候就查過房了,那現在來的到底是誰呢?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腳步聲也越來越近,終於我看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走到那1310的門口,停了下來,我定睛一看,這個穿白大褂的居然就是我白天見過的那個何醫生!

而且他的手裡好像還提著個東西,我躺在床上趕緊把身子側過來了一些,仔細一看,發現他提著的那東西好像是個血袋!

這可就讓我納悶了,他這大半夜的提著個血袋進那屋幹啥啊,他這個點過來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看見,難道說他和屋裡的那個皮包骨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著就是細微的鑰匙開門的聲音,這何醫生開啟了門,還鬼鬼祟祟的往四周看了看,當他看到我這邊的時候,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渾身繃直了一動不敢動,我等了一會兒,聽見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