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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摸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才慷慨大方地將龍椅拱手讓給你。你們靈國皇宮,所有的人都在算計聶印,要害他,要殺他。他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你們各得了各自的下場。人和人心,從來都是在公平的基礎上,進行對等的情誼交換。就像我和聶印,我能為他去死,反之,他亦如此。”
涅嘯的瞳孔驟然一凝:“他!”心頭一陣驚懼,太可怕了。胸口萬馬奔騰,竟是無法開口說得出一句話,罵那個同父異母的人。
邱寒渡聲音並不大:“你只當你在某一刻愛上了我……其實,你捫心自問,你愛的是我所掌握的神秘武器,還是因為聶印也愛我,所以你才愛我?”萬千女子任他採擷,而他留下紫羅,只為了追尋她邱寒渡的影子。
這是愛麼?畸形又變態,如此齷齪。追根究底,他不過是逃不過心魔,覺得聶印所愛的,必然是好的。如此而已。
她勾起涼薄的唇,唇淡如水:“在你彌留之際,你可以想想,這一生,你真的愛過誰嗎?又或者,你被誰真的愛過嗎?如果有,那也是你自己錯過了……”
她講完,輕輕地踏出門,與袁宛央一同離去。
她如此薄情,還如此絕情。在一個人死前,都不肯說一句關心的話。她從來就是這樣冷硬心腸的人,只有想起那個墨衫的男人,臉上才會露出溫存的表情。
一路上,她們沒再談起過涅嘯,只是聊有關災區的疫情。
入夜,簡陋的棚子裡,一床蓆子扔在地上,連枕頭都沒有。
邱寒渡等聶印,等到半夜。彼時,星空燦爛,蛙鳴蟬叫。
聶印一臉疲憊地回來了,看著這棚裡簡陋得完全無法住人,商量道:“明天,我讓範離送你去鎮上,你在那兒等我,好嗎?”
“為什麼?”邱寒渡眨眨美麗的大眼睛,故意曲解道:“喲,這麼快就嫌我礙事了?我們英明的王爺,難不成準備納妾了?”
聶印倒在席子上,全身像散了架一般。他伸手攬過她,用胳膊給她當枕頭:“我現在能有那心思就好了,起碼說明疫情得到了控制。這裡條件太惡劣,你到鎮上去等我……”
她身子一側,將一條腿橫在他的身上,八爪魚似的抱著他:“我不!”
他哄得小心翼翼:“乖!別讓我擔心。”
“我不!”她抱他抱得更緊:“是誰說過時時刻刻都不想離開我的,嗯?我不走,天為被,地為床,我也要守著你……啊,老公,我已經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哩。沒你……我睡不著……”
她嬌嬌的,用溫柔武器瓦解他的意志。
他果真敗下陣來:“你呀,真不聽話。這些日子有沒有毒發過?”他習慣性地伸手探她的脈膊:“我真怕你出狀況,我不在身邊,萬一……”
“對啊對啊,你不在我身邊,萬一我毒發了,萬一我死了……嘻嘻,你就沒老婆了哎。你不要趕我走嘛,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都要手牽手,現在苦一點算得了什麼?”她蹭蹭他的胸膛,親暱極了:“是不是?”
他的胸口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寒渡寒渡……”
她咯咯笑著:“討厭,你又招魂……”
他灼熱的吻落下,溫存而纏綿,再不是當年那樣心急火燎的少年。他要用一生來愛的這個女人,多好啊。
他沒有進一步,只是加深這個吻,像是兩個靈魂在糾纏,在放肆,在相互慰籍。
滿身的疲憊,就那麼蕩然無存。她說得對,他時刻都離不開她……
次日,聶印給邱寒渡派了個任務,讓她押送韋大小姐去鎮上休養:“韋大小姐不能再待在這裡,這樣下去很危險。當年,她就感染過瘟疫,後來體質就變得很差了。如果再放任她,會出大事,你那少主哥哥得宰了我。”
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