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小小地扔在一邊了。以前是青砂看著謝君瑞去江杏雨房裡,兩人調笑、彈琴、吟詩,現在情況就有點不一樣了。謝君瑞每天必去青砂房裡瞧上一兩回,而青砂現在也有丫頭侍候了,江杏雨呢……還是個侍候人的主兒。

這天差地遠的差別,讓江杏雨更加的不平衡了,咬著牙在自己屋裡無數次地哭紅了眼睛,卻不多言語。任誰都明白,這時候只有也懷上孩子,才是正途兒。可江杏雨自從抬房以來,與謝君瑞纏mian的時候,遠比青砂多得多,可青砂都懷上了,江杏雨只能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暗自垂淚。

謝君瑞自然察覺到了,兩人入夜後的纏mian就更加火熱了,饒是這樣,江杏雨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到末了連謝君瑞都不村懷疑,難首是江杏雨懷不上麼……可一旦江杏雨哭得如杏核一般的眼望著他時,他的心就又軟了下來。

謝君瑞出面,請了不少大夫來院兒裡,可大夫都說江杏雨的身子沒毛病,如此一番下來,只好不了了之了。

顧雁歌這日裡忽然在自個兒院裡看到了江杏雨,這可是奇聞吶。顧雁歌坐在紫檀小塌上,著一身用金線滾了邊的素白衣裳,目光如日光一般看向江杏雨,這可和謝君瑞一樣,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顧雁歌故意不說話,看著周身薰著一爐沉香,滿院子讓人寧清欲睡的香氣隨著煙飄飄散散的,江杏雨請了安後,竟然也就默立在一旁,安安靜靜地不出聲兒。

顧雁歌今日倒是好奇了,這位又打算到她面前來雖哪兒出呢,暗自搖搖頭問道:“有話兒就說吧,這樣幹瞧著我,有用嗎?”

江杏雨用那雙會說話一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顧雁歌,那欲言又止、不知道所措的模樣,是那樣的楚楚可憐。給人一種就算說出再驚天地的話兒了,也不應該受到責備,反而應該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承受能力太弱了。

就在顧雁歌開始不耐煩的時候,江杏雨終於低頭垂眸,一副子小媳婦的模樣兒,嚅嚅地道:“郡主,奴婢想去觀音廟上個香,奴婢聽說……聽說……”

聽說著聽說著,又沒下聞了。顧雁歌抬眼看著半空中正在落著花的紫薇樹,忍不住笑出聲兒來,拿手把落在眉心的紫薇花瓣拂落在掌上,潔白如玉的掌心,淺紫的花,映襯著笑臉,竟一時讓人抽不開眼。

江杏雨見顧雁歌不說話,笑得那麼扎眼,於是腰肢一軟,又盈盈楚楚地跪下道:“郡主,奴婢不求別的,只是奴婢那樣愛慕著郡馬,一時一刻……”

觀音廟她也聽說過,那兒據說求子很靈,看來江杏雨也急了。顧雁歌笑卻是因為,謝老夫人派人在謝君瑞的湯裡下了藥,謝君瑞幾乎不去青砂房裡,除非不得已了才去應付一番,卻沒想到卻使得青砂有孕了。要是江杏雨知道了這個事實,會怎麼樣呢?搖搖頭,這話兒她來揭就要枉做小人了,說不定還會把責任推到她的頭上,那就只好讓他們慢慢去發掘吧!

顧雁歌連忙揮手阻止江杏雨再說下去,起身扶了江杏雨一把,看著江杏雨的眼睛道:“你想去就去吧,我也不攔著你,同為女人,你的心思我能理解,去吧,早去早回。”

江杏雨歡喜、感激地流著淚出了院子,正趕上宮裡來了人,來人厭惡地看了一眼哭哭啼啼地江杏雨,很不恥地說一句:“在郡主院裡哭哭鬧鬧成何體統,淮安候府不知道怎麼調教下人的,在主子面前擺出這副模樣,也忒沒規矩了些。”

江杏雨聽了渾身一顫,急忙地擦著眼淚跑開去,一邊擦著一邊眼淚又流了出來,江杏雨悲切無比地咬著下齒,回頭看了眼從宮裡來的人,衣著光鮮無比。同樣是為奴為婢,她卻還要受著這些人的氣,她不甘啊!不甘!

宮人正要進院,或是察覺到了江杏雨的眼光,回頭冷冷一掃,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