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低沉的交談聲在yin暗的石屋內響起,猶如地底老鼠在竊竊私語一般。

然而當聽清楚這兩道聲音,陳汐心中卻是一震,低聲喝道:“柴樂天,俞浩白?”

“誰!”、“誰?竟認得柴某,莫非也是同道中人?”石屋內傳出兩聲驚呼,似是激動萬分。

果然是這兩個該死的東西!

陳汐眸中冷光一閃,在南蠻冥域的時候,柴樂天處處為難於他,更是從背後偷襲,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已被拋進了赤炎山脈的深淵之中,若非他肉身已臻至先天境界,恐怕早已跌得粉身碎骨了。

這段仇恨他時時刻刻記在心中,又怎麼可能忘記?在跌入深淵那一刻,他便已發誓,此生一定要斬殺了這卑鄙無恥的傢伙。

而此刻,能夠在這裡遇到被困在石屋中的柴樂天,簡直就像上天的恩賜一樣,令陳汐不得不感慨,還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不好!是陳汐這傢伙!”

“啊,怪不得呢,聽著聲音如此熟悉……等等,陳汐?怎麼會是他?”

石屋內,柴樂天和俞浩白似是認出陳汐的聲音,大叫出聲,兩人此刻皆是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不堪,傷痕累累的身上皆困著一條紫光流轉的粗長鎖鏈,模樣悽慘無比。

陳汐來到石屋前,當看清兩人模樣,心中也不禁一驚。

這兩人一個是星羅宮的親傳弟子,其老祖更是南疆聲名赫赫的冥化境大修士,身份尊貴背景強大;一個是龍淵三大學府之一的萬雲學院的學生,俊雅秀氣,同樣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如今兩人卻淪落進這暗無天ri的牢獄中,模樣悽慘,猶如乞丐,怎能不令人驚奇?

不過驚奇歸驚奇,陳汐心中的殺意卻是有增無減,好不容易抓住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可是決不會錯過。

嘩啦!

陳汐手持庚金劍竹,如削豆腐一樣,展開石屋外的jing鋼柵欄,抬步走了進去。

“你要幹什麼!陳汐,咱們都是同道中人,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俞浩白麵sè驟然一變,連連叫道。

“哼,你不能殺我,一個破落家族的廢物罷了,殺了我,不但你要死,跟你有關係的人統統都得死。當然,如果你現在救了我的話,我非但既往不咎,還會賜予你天大的好處,如何?”柴樂天直至此刻,依舊保持著高人一等的姿態,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屑和自信。

陳汐一怔,看向柴樂天的目光帶著一絲奇怪,實在想象不到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這傢伙竟然還是這幅囂張跋扈的嘴臉,是蠢?還是裝糊塗呢?

“陳汐,柴道友說的不錯,你多考慮考慮吧,柴道友的老祖可是一位冥化境大修士,而我出身萬雲學院,你何苦得罪我倆呢?”

見陳汐沉默不語,俞浩白還以為他害怕了,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聲音中已是帶上一絲無法言喻的優越感來。

陳汐的確沒有說話,並且依舊不打算說話,他只是揮動手中庚金劍竹,乾脆利落地砍掉了柴樂天一隻手。

在柴樂天的痛苦呼聲還沒有傳出之際,陳汐已把那隻斷手狠狠塞進柴樂天的嘴巴,痛呼變成悶哼,血水從嘴中流了出來,沾滿胸襟,疼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起來,模樣異常可怖。

“你……你……”

俞浩白被陳汐突然的一擊打懵了腦袋,尤其是看到柴樂天叼著自己的斷手的恐怖模樣時,再也忍不住發出想要大撥出聲,卻害怕陳汐也一劍斬掉自己的手塞進嘴巴。

“我問你答,否則我殺了你之後,再問柴樂天。”陳汐冷冷說道。

俞浩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徹底怕了,陳汐的狠辣無情,動手時的乾脆利落都令他感到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

“杜清溪他們在哪裡?”陳汐問道,他